遵的谋逆之举,也免不了一死。
说与不说的,又有什么分别呢。
倘若什么都不说,一心求死,还能免了再度被人要挟的境况,也算留些尊严。
颜苒挑了挑眉,嗤笑道:“国师大人,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给你一个痛快呢!”
国师听着颜苒用那么柔和的声音说出的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句子,禁不住全身一寒。
梵墨上前,掰开了国师的嘴,硬塞进去一颗药,迫使他咽了下去。
霎时间,他顿觉好似被刀子割过的痛感之上又撒了一层盐巴,每一寸骨头都被敲碎,那样剧烈的疼痛,疼的他几近昏厥。
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又清醒过来,又经历了一遍同样的痛苦。
他的思绪完全被痛觉淹没,什么都思考不了,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不会疼了。
他在半昏半醒间,头顶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声音,但他却已经分辨不出内容。
颜苒教训过国师,也不急着等他的答复,又带着梵墨从暗道返回了寿宁宫。
梵墨摸了摸鼻子,道:“属下以为,您会给国师指一条生路,以此作为让他指证恭亲王的条件。”
颜苒道:“弑君之罪,怎么活?他配合萧遵给我们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还想一死了之,想得美!不过,我虽然不能给他指生路,但我可以给他指死路。”
是选择痛快的死呢,还是被折磨的求死不能呢?
有的时候啊,生存比死亡更难。
梵墨突然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身上有点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