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城,可能还在宫里。”
萧遵与国师狼狈为奸,想要控制国师,自然不可能仅凭君子之交。
苏虞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对蛊虫,为母子蛊。
子蛊死亡不会影响母蛊,但若母蛊死亡则子蛊也会死亡。
只要两蛊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则相安无事,但若超出这个范围,子蛊会死亡,母蛊也会有所感应。
子蛊被种进了国师的体内,母蛊握在萧遵的手中,现下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崔静仪的荷包里。
如今母蛊没有动静,说明子蛊尚在,也就是说国师还在安阳城内,且这么短暂的时间,他极有可能还没来得及出宫。
萧遵面色阴暗,心中无比怨恨,低声道:“事已至此,国师不能留了。”
崔静仪有些不舍,当然不是不舍国师,而是不舍蛊虫。
这会儿全城戒严,没法将母蛊送出城外,使子蛊因远离母蛊而自动死亡,想要控制子蛊死亡从而杀死寄体,便只能弄死母蛊。
可这蛊虫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好不容易才能得到这样一只顶级的,她还想留着呢。
萧遵看出了崔静仪的不舍,温声哄着她道:“等此事了结,本王再给你寻一只蛊王可好?”
崔静仪虽然不舍,但也明白轻重缓急,又得到了萧遵温柔的抚慰,心里熨帖,便解下荷包递了过去。
蛊虫虽然有剧毒,却也十分脆弱。
萧遵只稍稍用力,虫体连带虫壳便全部化为齑粉。
皇宫里,众位御医还在为配制解药忙的满头大汗,并没有人注意到颜苒不见了。
颜苒回到寿宁宫,因天色尚早,宫里静悄悄的,仅有厨房正在忙着做早膳。
云太妃也去了坤宁宫接替皇后,好让一夜没睡的皇后得以休憩片刻。
颜苒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云太妃平日礼佛的小佛堂,轻轻转动佛像,墙壁后面便出现了一道暗门。
云太妃很有危机意识,极为热衷在居住的地方设置暗道密室,妙先庵也是,寿宁宫也是。
不过这些地方她自己都没用过,反倒是便宜了颜苒。
颜苒信步走了进去,打扮成内侍模样的梵墨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直到通过了狭窄的暗道,进入了宽敞的密室,梵墨才终于得以站直身体,懒懒的抻了抻胳膊和腿。
密室之中,一个身穿青灰色道袍,体态清瘦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地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衣裳被汗水洇湿,似乎极为痛苦。
颜苒并不惊讶,她微垂眼睑,俯视着地上的人道:“看来,萧遵已经把母蛊杀死了。如果我没有提前将你体内的子蛊剥离出来,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那男子正是失踪的国师,他极力忍耐着体内翻涌的剧痛,眯着眸子看向颜苒,声音虚弱的说道:“是你们,陷害本座。”
颜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国师大人,你该不会是骗人骗久了,把自己也给骗进去了,当真以为自己是清清白白吧?还说什么陷害不陷害的,说的好像将有毒的丹药给圣上吃的人不是你一样。”
萧遵做事谨慎,那有毒的丹药刚好吃完,盛帝便发病了,所以当真是死无对证。
不过颜苒和温容安已然提前洞悉了此事,自然是没有证据创造证据也要上。
国师只觉得全身每一处都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却一动也不能动,但他还是咬着牙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左右,都是死,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他一早就明白,和萧遵共谋,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为了能够享受哪怕一时的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他也豁出去了,早就做好了可能会身首异处的下场。
所以,他硬气的想着,反正他已经是萧遵的共犯了,就算他揭发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