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慎言,我何时与你有过肌肤之亲?”
温容安英眉微蜷,抬手抚着颜苒的后背,为她顺气,看也没看王灵萱一眼,冷淡的语气显示出了极大的不悦。
王灵萱丝毫不觉,当众嚷道:“那日是你在敌军手中救下了我,我落下了马,差点被马蹄践踏,是你及时接住了我;我的衣裳破了,是你为我更换的;暴雪难行,不便骑马,也是你一路背着我行进的!”
温容安并没有急着反驳王灵萱的话,只不紧不慢道:“当时情况紧急,如此种种皆是为救人之举,算不得肌肤之亲。”
王灵萱却不依不饶道:“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怎么不算肌肤之亲?”
温容安挑眉道:“可是,王姑娘不是有意与张小将军结亲吗?”
王灵萱当即道:“这只是谣言,我们根本没有定下婚约,不信你问他!”
张云宗正在发懵,突然被点了名,不知作何反应,求助的看向了温容安。
温容安向他使了个眼色,他虽然不明所以,还是下意识的顺着王灵萱的话接道:“是是,这事只是长辈们偶然提及过,并没有定下来,做不得数的。”
张将军又气又急,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云宗,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道:“王姑娘,既上了战场,便都是同袍,哪里还分什么男女大防。瑾言救你,是为尽同袍之谊,于你也不会名声有碍,你实在不该以此作为挟婚的条件。毕竟,瑾言早已与苒苒定有婚约,无论如何,苒苒都该为正室。你若是强行下嫁,岂不是自降身份?”
张将军是在委婉的奉劝王灵萱,不要一意孤行,她若是执意嫁给温容安,也只能为妾。
这话落在王灵萱的耳中,可是十分的不中听。
颜苒对外的身份,是张将军在乡下的远房亲戚。
若是以前,王灵萱绝对不会将颜苒放在眼里;可是如今,颜苒研制出了治理瘟疫的药方,已经成为人们交口称赞的小神医,她也不敢过分造次。
于是,她便道:“我愿意与妹妹平起平坐。”
王灵萱自以为,她如此退让,已是十分委屈了,颜苒合该感恩戴德才是。
颜苒却是嗤笑一声,笑这姑娘还真是爱自说自话,想进她的门,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啊!
温容安开口道:“这么说来,王姑娘是打定主意,要嫁予与你有肌肤之亲的人了?”
王灵萱见温容安有意松口,得意的瞥了颜苒一眼,道:“是。”
温容安微叹一声:“这倒是难办了。”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颜医师与温小将军有婚约在先,该为嫡妻,凭什么和王姑娘平起平坐?”
“可是,王姑娘说的也没错,她到底已与温小将军有了肌肤之亲,想要嫁给他也是人之常情。”
人多嘴杂,自然是众口不一,说什么的都有。
颜苒也觉得奇怪,不知道温容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见温容安沉思良久,终于拿定主意似的,缓缓开口道:“既然王姑娘心意已决,不如这样吧,我将那日与王姑娘有过肌肤之亲的几名士兵都召来,王姑娘可从中挑选一位合心意的作为夫婿。毕竟,一女多夫这种事,古未有之。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太合适。不过当然,如果王姑娘和那几位士兵都不介意,就此开辟一项先例也未尝不可……”
温容安一本正经的说着极为欠揍的话,连颜苒都听不下去了,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王灵萱。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这时,张翦慢吞吞的开口接道:“王姑娘,那日是我接住了从马上摔落的你,并不是温小将军。你的衣裳破了,确实有人给你披了衣裳。不过当时情况危急混乱,我也不记得是谁了,但是你放心,只是披衣服而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