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敏安县主不解的看了颜苒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暂时忍耐下来。
待萧遵离开以后,穆老太君对温氏道:“颜夫人,我吃不惯寺里的斋饭,自带了厨子,如若不嫌弃,便到我的禅院用早膳吧!”
温氏纵然不甘,也不好在穆老太君面前表现出什么,只能勉强维持着笑容道:“谢老太君美意,妾身有些身体不适,便不去了。”
穆老太君也没跟温氏客气,直接拉着颜苒和敏安县主走了。
经此一事,穆老太君也看出温氏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无论哪家夫人,见到自家姑娘房里出现男子,第一反应都是封口遮掩吧,怎会急着嚷嚷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穆老太君看穿了温氏的恶毒心思,脑补了许多颜苒被欺负的场景,不由得更加心疼她。
颜苒和敏安县主陪穆老太君用过早膳,便先告了辞。
走在路上,敏安县主这才急急的向颜苒问道:“你方才为何要拦住我?如今倒好,崔静诗分毫未损,得偿所愿,咱们岂不是白白的给她做了嫁衣?”
颜苒不急不缓的解释道:“如果你当众戳破崔静诗的身份,确实会令她名声受损。可同时,你也亲手将她送上了二皇子妃的位置。”
敏安县主蹙眉道:“崔静诗已经与二皇子无媒苟合,二皇子妃的位置不就是板上钉钉了?”
颜苒却笑道:“你也说了是无媒苟合,如何确定事后萧遵一定会认?”
敏安县主完全没想过这一点,惊讶道:“就算萧遵反悔,可有崔阁老施压,他岂敢不认?”
颜苒却摇了摇头,轻声道:“萧遵有其政·治考量,暂时还没有决定要与崔府同乘一船,他之所以如此小心的遮掩与崔静诗的关系,就是为了留有后路。而且他气高心傲,最忌被人算计利用。崔静诗已然触犯了他的大忌,便是日后他有心借用崔静诗拉拢崔府,崔静诗落在他的手里,也绝不会好过。”
颜苒说着,目色转冷,嗤笑一声:“我原以为崔静诗是个聪明的,她既然已经不惜自身清白,就应该彻底豁出去,方才当众露出真面目,至少能将正妃的位置拿到手,虽则一时名声受损,却是为长远计。可没想到,她为情爱所迷,在萧遵的哄骗下,竟然错失良机。如此一来,她就变得被动了。如今,只要萧遵不认这事,便是她说破了天,又有谁会相信,崔阁老又拿什么施压。”
敏安县主一想到崔静诗失了清白又嫁不出去,也觉得解气,可眼下却还是有些气闷。
她闷声道:“现下没能整治到崔静诗,日后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我还是觉得不痛快。”
颜苒拉住敏安县主的手,安抚她道:“我与崔静诗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耐心点,你会看到的。”
温氏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差错,颜苒怎么就那么好运气的又躲过一劫?
她的目的没有达成,气郁又怨怼,也没心思拜佛祈福了。
颜苒倒是老老实实的跟着穆老太君和敏安县主参拜了一圈,这才与温氏一同打道回府。
颜苒回府后,直接去找了颜老爷,命轻萱奉上了一碗没吃完的燕窝。
颜老爷看着那碗残羹冷炙,不解道:“这是?”
却见颜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落下来。
颜老爷一惊,赶忙去扶颜苒:“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颜苒却不肯起身,泪眼婆娑的看着颜老爷,哽咽道:“爹,女儿差点,差点就回不来了!”
颜苒将发生在相国寺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并指出温氏给她送的那碗燕窝中有迷药。
若不是她恰巧被敏安县主叫走,那碗燕窝被她吃了,她昏睡过去,昨晚被毁清白的人就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