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妄动。先前,您不是将张庆贪墨的财物都收缴回来了,不如用那个钱吧?”
颜老爷见温氏竟打起了他口袋里银子的主意,顿时不悦道:“你既说是应急用的,不是正好用于筹备婚宴?我平日里官场应酬,上下打点,亦有周转不开的时候,我可曾动用过内宅的银子?张庆贪墨的那点钱,呵,还不够我给上峰一次的孝敬!”
温氏虽然掌管颜府的后宅大权,但颜老爷的明暗收入都由他独自掌管,与府中的进项是分开的。
温氏在颜老爷这里吃了闭门羹,只能回去自行想办法。
想来想去,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嫁妆。
原本,温氏承诺颜瑶,会将自己的嫁妆全数给她,并再给她添置一大笔银子,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可现下,她只能变卖部分嫁妆以解决燃眉之急,更是没有额外的钱财再给颜瑶添妆,这嫁妆就减少了一半。
颜瑶当然不愿意,哭闹不止。
“娘,你答应过我的,会给我准备丰厚的嫁妆,让我风光大嫁!你不给我添现银也就罢了,怎能将物件都减半?这门婚事是怎么定下来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长公主和衍表哥本就不待见我,我若连嫁妆都拿不出手,他们更会看不起我!娘,你怎能如此对我,你忍心吗?与其将来让人赶出来,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颜瑶说着,竟一头撞向了门框,吓得一众婆子丫鬟手忙脚乱的来拉,场面一度混乱不已。
温氏见颜瑶非但不理解她的难处,还寻死觅活的威胁她,不免有些伤心。
但颜瑶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深厚,她也不愿颜瑶受委屈,只能耐心的安慰并开导她。
“瑶儿,便是你带一座金山过去,他们也未必将你放在眼里。你要做的事,不是计较嫁妆的多少,而是要改一改你这骄纵的脾气,讨得夫君的欢心。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不是银钱能买来的。天长日久,任他是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
颜瑶发了一通脾气,事实也无法更改。
她也只能啜泣着点了点头,心中如何怨恨不甘自不必提。
然而温氏并不知道的是,她变卖的嫁妆,其实都是被颜苒压低价钱后收购了。
轻萱不解道:“姑娘,您买下温氏的嫁妆,这不是恰好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吗?”
颜苒笑道:“你忘了,先前我要变卖庆国公府的谢礼,我爹是如何做的?”
轻萱回想道:“老爷说,变卖谢礼是一件很没礼数又丢面子的事,所以给了您银子,不让您以物易钱。”
颜苒道:“是啊,同样的道理,如果他得知温氏变卖嫁妆,会坐视不理吗?”
轻萱摇了摇头,顺着往下想道:“不会,老爷也会觉得温氏变卖嫁妆是丢了他的面子,所以会将嫁妆赎回来,还会给她钱操办二姑娘的婚事。”
轻萱说着,恍然大悟道:“所以,姑娘截下了温氏的嫁妆,是不想被老爷发现这件事,温氏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颜苒点头道:“如果我爹当真发现了府中开支亏空一事,顶多也就是对温氏防备并厌恶,眼下却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趁着现在温氏还有畏惧之心,不敢张扬此事,我们帮她一把又如何。”
轻萱目露崇敬之色:“姑娘,您摊出张庆贪墨一事,就是为了令老爷对温氏起疑心吧?这样一来,老爷就不会给温氏银子应急,温氏只能变卖嫁妆,二姑娘的嫁妆就会减少,既没面子又为长公主所不喜。这连环计实在是妙啊!”
如果颜老爷没有因为张庆一事对温氏起疑心,指不定这回就会被温氏哄骗的拿银子填补亏空而不自知了。
颜苒赞许的看着轻萱:“你的脑子如今倒是转得快了。”
轻萱憨笑道:“都是姑娘教得好!”
温氏拆东墙补西墙,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