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这些腐烂的东西千万别吃,会吃死人的。”
人们听了拔脚就往刘府的方向跑去。可仍然有人不舍得扔下动物腐尸。
大家看了都很难过。
因为担心小麻雀,他们又去了鱼市街,可这里已是泽国……
苏澜叹道:“仅靠我们一家赈灾不行,得多动员几家!另外,还得把灾民组织起来,以工代赈!埋葬尸体,清理废墟,救治伤病,疏通沟渠,整理道路,清洁水源,征集衣物被褥,发放草药清水,收养老人孤儿,总之好多事情……”
话未说完,北城方向忽然一阵喧哗,有人老远哭喊着奔来:“县主,小麻雀死了!”
苏澜身形一阵晃动,差点摔倒,幸亏甘甜及时扶住。
来人正是覃龙。他疲惫不堪,神情悲戚,牵着马匹,后边跟着十来个看守城门的府兵,他们抬着一个树木捆扎的担架,上面躺着的正是小麻雀!
不过,小麻雀的身上是怎么回事?
苏澜突然联想到母亲。她带着哭腔,怒喝道:“谁杀了小麻雀?”
小麻雀的身上有十几处伤口,最致命的那刀划开了他的腹部,肚肠流出,惨不忍睹!
“……是海盗,是沈沉!”覃龙嚎啕大哭。
“海盗?沈沉?”周围人听了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群情激奋!
“覃龙,把眼泪擦干!”苏澜肃然道,“到底怎么回事?”
覃龙用袖子擦拭了眼泪,颤声道:“我和我兄弟覃虎,奉县主之命去石寨港、金银滩报信。回来时,走到上、下李厝之间,恰好狂风吹来,飞沙走石,有一颗碗大的石头砸中我兄弟覃虎的马的鼻梁骨,马儿受惊,将他颠下马来,当时就痛得吱哇乱叫,不能动弹。没奈何,我只得到将军府喊人,把他送去救治。杀四说,马上就要下雨,让我留在那里,可我想给县主报信,于是独自往府城而来……”
“覃虎伤势如何?”苏澜赶紧问道。
“双腿胫骨骨折,杀四已经处理,说得休养半年。”覃龙啜泣道,“我从南门进城后,准备回刘大人府邸,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一些房屋墙跟和树干上有记号,是崭新的记号,是小麻雀留下来的!上面说,他发现了海盗踪迹,一路往北城门追去了。”
“海盗?”
“是的,海盗!我一看就急了,也来不及给县主送信,就赶到了北城门。在那里又看到了小麻雀的记号,说是出了城,在继续追踪。我担心海盗进城,立马就让北城门关闭……”
“做得好!”
“守城门的府兵大哥听说我要去追海盗,立刻就有十来个人跟着我出了北城。我还让他们派人去给县主报信。可我们刚刚出了北城,又是一阵飞沙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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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来送信!”
“我们刚刚回来时得知,送信的大哥被狂风卷起,脑袋都摔破了,昏倒了,幸而被附近一家百姓救到了家中!”覃龙继续道,“我们十多人顺着记号,跌跌撞撞地追到了鼓风岛……”
“鼓风岛?”苏澜脸色大变,手指骨节暴突。她非常懊悔,怎么就没派人去那里坚守?不仅仇四的手下熟悉鼓风岛,褚望也同样熟悉鼓风岛啊!
“……我们看到,海上有一艘小船刚刚离岸,在狂风中颠簸飘摇。我们四处查看,也没见到小麻雀。后来,还是府兵大哥发现,小麻雀倒在棚子里面,肚破肠流,周围一片血泊。”覃龙痛哭道,“他当时没有落气,神思也很清明,说是在府衙门口发现沈沉的小厮推着柴车出来。他见过县主您画的画像!”
苏澜知道肚破肠流的人一下子死不了,但人却极度痛苦!
此外,她确实画过那几个小厮的画像。这还真是巧了,小麻雀与沈沉迎头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