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盘菜一口都要被人暗地里面说上两句。
现在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话,要不是坐着的位置就在天子眼下,还真的有人想上前去偷听两句。
宫宴吃到半程,“教训”完温欢的温行知转身回了自家娘子身边,他捡了些能说的将情况跟安乐公主说了。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很久,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做什么。
此时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成算。
无论如何暂时不能跟宗遂帝说出真相,否则首当其冲的肯定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人都是有私心的,安乐公主从前一心为民觉得死也无憾,现在对自己的孩子却是多了几分为人父母的私心。
便是要去承担这份离经叛道的苦,也绝对不能让她的孩子去做缓冲垫。
和温行知沟通,发现对方也是这个想法,安乐公主的心稍安。
她熟悉她弟弟,今日既然说了要卖她这个面子,那自然不会在她生辰宴上再提这件事。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等会宫宴结束,她就得去跟皇帝说清楚。
温行知附耳过来时便听到了安乐公主的打算,心中虽惊,但此时别无他法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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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结束,温欢坐在原地不敢走,好些皇亲国戚家的公子哥来跟他攀谈,从前能躲就躲,今日倒是安安分分的跟他们说完了话才走。
他抬头的时候发现他娘跟皇帝舅舅都走了,只剩下他爹还在独自饮酒。
这便是在等他了。
有了这个认知,温欢乖巧的上前叫了声:“爹。”
温行知很不想应,但还是应了。
“结束了?”
温欢点头。
温行知颔首:“那我们先出宫,你娘今日怕是要宿在宫中了。”
温欢依旧老实点头,心中还有几分感动和暖心。
有爹娘撑腰的感觉确实不错,温欢想起他还没送的生日礼物又有几分难过和自责。
要是今日在御花园他处理的更成熟些,今日或许就不用劳累娘了。
等出了皇宫上了马车,温欢才凑上去道歉:
“爹,对不起今日都是我做的不对,害得娘今日生辰还得为了我劳累,等明日娘回来了,我再过去给她道歉。”
温行知坐在马车上,垂眸的时候能看见温欢脸上的自责。
他却叹气了。
“做父母的为了孩子奔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里有你说的这般的严重。”
到底是他们亏欠,孩子才觉得劳烦父母是件值得愧疚和自责的事情。
“在宫宴上同你说那些,只是告诉你那般做带来的后果,也是提醒你日后莫不要冲动。当时就算是去搬救兵让身边的人去叫你娘甚至是叫我,得到的结果都现在这般好。但是同你说那些不代表我们不愿意为了你的事情去想办法。”
甚至自家的孩子需要时,他们能在。
从某种程度来说,还是能让温行知和安乐公主隐秘的觉得开心。
毕竟他们从前不在的时候太多了。
厚重的手掌落在头顶的时候却轻飘飘的,温欢只能感触到缓慢加深的温度,是从前做小侯爷的十几年里面极少触碰的。
这跟宗遂帝带来的感觉很是不同。
宗遂帝有些小孩脾气,越是亲近的人越能感受到。
对方在外的时候是君王是掌权者,但是回到宫中,在温欢面前是连好吃的鸭肉都要跟他抢着吃鸭皮的人。
没错,他们两个都觉得鸭皮比鸭肉好吃,但是一只鸭肉可多,皮却不够,每次温欢都要跟宗遂帝抢着吃。
温欢人小手短,哪里是能跟成年人较量的?
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