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没开始嘛!边往外头看边问道。 “没呢!不晓得是不是路上有事儿耽搁咯!不碍事,环顺都准备好了哩!你们吃早饭没有,没吃就来吃点儿……” 何氏抬了凳子出来,示意几人坐,又顺口问道。 肖大脚点点头表示吃过了,也挽了袖子进灶房帮忙去。 太阳都爬半山坡了,早就过了约定好的时间,林秋缘连大字都描了两张了,桌上备好的饭菜都热了两遍了,刘一刀和他徒弟也还没来。 不说何氏了,便是陈氏几人都有些着急和担忧了。 这年头又没有手机这种通讯工具,想要摇人你都摇不着,林秋缘逗了会儿赵小麦,小姑娘都玩累了,窝在她娘怀里睡得可熟,冬至估计也被哈欠给传染了,揉着眼睛也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柳芸娘抱着冬至,带着牛氏把俩娃娃放到了床上去,牛氏怕俩孩子踢被子,便坐着床边守着。 卫氏也快临盆,便抱着肚子坐床边跟她聊起了生产之事和育儿经。 卫氏自己生过孩子,倒没什么好问的,倒是牛氏,没有养过女儿,反倒跟卫氏取起了经,二人互相交流,聊得很是投机。 终于,巳时(上午十点)都过了,刘一刀才一瘸一拐地出现在前院儿里头,身后还跟着柳二舅。 三人一出现,瞬间就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 “哎呦,这是咋啦?刘师傅儿,你腿这是咋啦?来来来,快,坐这儿……” 陈氏起身,由着儿子把刘一刀扶到凳子上坐下,顺手又倒了两碗茶,递到了刘一刀和他徒弟手上。 “老哥老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早上出门可能是没看黄历,赶牛车不晓得咋了,绳子断了,牛车落田里头去了,我这腿还被车轮滚滚砸到了,我爬半天才爬起来……我徒弟回村喊人来帮忙,我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抹了跌打损伤药酒,这才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 刘一刀端着茶喝了一口,这才把原因道来,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是歉意。 “牛车坏了,我搭同村人的牛车到你们村口,刚下车你幺儿就把我们拉进去,喊吃饭……哎呦,没得发,又厚着脸皮在你家店里吃了饭,这才赶了牛车把我们送来嘞……”杆要紧不?猪今天不杀都要得,你这腿该先去看一哈……” 何氏听刘一刀说完,心都快揪起来了,瞧见刘一刀撩起来的裤腿上的淤青,何氏都下意识啧啧啧几声。 “没啥大事儿,老嫂子您放心,杀得了的,你放一百个心!不行我这徒弟也快出师咯!您家的猪今儿要嘎,我不会留它到明天……” 刘一刀还有心思开玩笑,何氏几人才把心放下来,毕竟这都到年关了,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 啊呸呸呸,不说这些不吉利的,何氏扭头悄悄呸了三声,又屈起手指,用指节在桌角上磕了三下,这才进灶房去。 林夏至跑腿去店里头说了这事儿,柳二舅一听,刚架好牛车打算去邻村问问情况,站路边的柳幺舅就眼尖地看见刘一刀俩人,二话不说就把人领进店里头,便上了一顿丰盛的早午饭。 没有请人杀猪让人空着肚子的说法,陈氏也对着二儿子点点头,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锅里的水重新烧开,大肥猪也被赶进院子里,娃娃们也回避到屋里去。 院儿里动静不小,睡着的赵小麦和冬至也被吵醒,陈念索性脱了鞋子也往被子里钻,说实话她有些怕猪叫。 太!难!听!啦! 猪挣扎的声音传进屋里,林秋缘都捂紧了耳朵,实在是太刺耳儿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声高昂凄厉的猪叫后,院里渐渐就没有声音。 “开壶……来咯!小心烫……” “刮刀……” …… 随后,院里就又热闹起来,刘一刀的高昂的声音、舀水的声音、给猪翻面的声音、刮猪毛的声音……渐渐代替了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