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曾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她信得过之人,云锦自大椅上起身,重重抱拳,道:“诸位,时机已到,此番,云锦可全仰仗你们了。” “待来日凯旋,云锦定设宴,好酒好肉,犒劳三军!” “我等这辈子就认定将军了,愿为将军效忠!” “愿为将军效忠!” 大帐内,铮铮之音,一声比一声嘹亮,一声比一声坚定,众人同样拜向云锦,便是前路豺狼虎豹,险之又险,亦无一人退却。 翌日。 夜,赵郡郑家家主随手又打开了一份折子。 然而等他刚看清了折子中内容,想要喊人时,一道惶然的声音已自门外传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有敌军攻来了!” 郑家主登时攥紧了手中的战帖,那只手狠狠的抖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这战帖混在一堆折子里,根本毫不起眼,谁能看得到!! “奸诈!奸诈!” 郑家主气得一巴掌将折子扣在了桌上。 “敌军多少人?” “将军说,黑黑压压的全是人,根本,根本看不清。” 管家都快哭了,他也没想到这好好的,赵郡竟会被攻城啊。 “老爷,敌军来势汹汹,咱们还是快跑吧。” “哼!慌什么,我赵郡的将士们也不是吃素的,备马,我倒要看看,这些个无耻之徒能有多厉害!” 半月后。 消息再次传到朝中时,赵郡已沦陷,郑家上下三百七十二口,除却家主下落不明外,其余人等尽数被捉。 芸贵妃听闻此事,直接晕死了过去。 然而,此刻她却不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 赵郡的陷落就像是一声号角般,早就蛰伏已久的人们纷纷做出了回应。 一时间,大殷境内,无数州郡在一夕之间宣告: 芸贵妃祸乱朝纲,企图夺权篡位,那说书先生传唱的,便是贵妃将要篡位之事。 皇室危难,作为大殷的臣子,理应匡扶社稷,以清君侧! 转瞬之间,皇贵妃成了众矢之的。 自秋季始,紧接着,云锦的真实身份也经过丹阳郡谢氏一族及与谢氏相关文人的笔墨,传遍了整个大殷,文人的笔杆子不愧是软刀子,挥笔泼毫间,云锦这二十几年的人生便是要多惨就有多惨,要多波澜壮阔就有多波澜壮阔。 一时间,上至士人,下至百姓,大都偏向了云锦。 顺理成章的,云锦的曾经的挚友、旧部一路上未遭遇多少抵抗,便兵临皇城之下。 那是隔年的夏初。 京畿大军毫无预兆的投降,给了卧病在床的皇帝与几乎绝望的准备逃跑的云贵妃当头一棒。 京城孤立无援,几乎成了一座死城。 云锦立于战车之上,看着高耸坚固的城墙,原本在盘算,完全打开这座城门要耗费多少时间,只是还没等她盘算完,号称天下最坚固的大殷皇城的城门竟被人从里面打开。 除却士兵,城门口出现了一道人影。 云锦定睛一看,倒是颇为惊讶。 身前的士兵以刀剑相向,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道人影。 云锦却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动手。 而后,她缓步走下战车来到阵前。 两人相隔一仗之遥。 这个距离,能确保云锦不会被城内或许会埋伏的暗箭所伤。 四目相对,遥遥相望,已是许久未见。 “皇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这一次,男子并未再自称“吾”,而自称了“我”。 他仍是笑着,与出现时一样,仿佛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却在这时候打开了皇城的大门。 “太子殿下。” 一如初见,云锦仍是这般称他。 紧接着,问他,道:“为何要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