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了眼自己微红的手,眸中划过冷芒。 雷老将军是她的底线,这些人却三番五次的不肯罢休,这一次他们提前有了防范,可下一次呢,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若他们疏忽了一次,结果又会是什么。 “晏哥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终于,云锦下定了决心。 “去哪儿,我们一起。”谢知晏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罕见地,云锦摇了摇头,“皇帝不捉到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那皇位还在,无论如何,皇帝都会想方设法的抓她,永绝后患。 “晏哥哥,我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不能将谢家牵扯进去,更何况,如今,谢家需要你。” 谢知晏沉默片刻。 却在这时,亭外传来了谢承安疏朗的声音,“谢家虽不愿参与朝堂党争,但还不没到避世怕事的地步,更何况你是阿宴喜欢的人,那便是我谢家的人,谢家的人受了欺负、担了委屈,我们还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道声音响起,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谢承安手中拿着一卷书,正往这边走,临至近前,又道:“无意听到了你们对话,将军想做什么,大可放手去做,阿宴,你身为男子,怎能让弟媳一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呢。” “大哥说的对。”谢知晏从善如流接道。 云锦起身,与谢承安行了礼,听他这般说,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只是…… “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牵连了谢家……” “谢家历经几朝不倒,多少还是有些本事在的,将军不必担心。” 谢承安这样说,的确还是保守了,谢家身为世家中的一流,岂止是有些本事,分明是有很大的本事。 如此。 在出了年节后,云锦与谢知晏一道,一人一马带着斩星、苓俏等人离开了丹阳郡。 雪落,雪融,花开,花落。 时光匆匆而过。 在丹阳郡度过的这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是云锦自以为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必像在裴府那般,尔虞我诈,谢知晏的母亲和三叔母郝氏都待她极好。 谢府中是百年世家,书香门第,府中自然有规矩,然而并不繁缛刻板。 只是她尚有一笔恩怨未曾勾销,这段时光,在闲下来时,每每想起,却还觉得美好。 第二年秋,皇帝莫名其妙的在朝堂上晕厥。 一时间,本就因为通缉云锦之事一直未曾停滞,却又抓不到云锦的一根毫毛而闹得乌烟瘴气的朝堂内外,更加不稳。 然,无论太医如何医诊,终是没法查出病因何来,只能诊断为头疾导致的晕厥。 皇贵妃以及她背后的郑家蠢蠢欲动。 太子一党却仍没有动静。 远在千里之外。 九原郡的军营中。 杀声震天,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涨,只待一战。 而地下,一条条密道早在两年前被挖通,一件件精锐的兵器被秘密在此打造。 云锦坐在中军大帐中,右手边是伪装成了他侍卫的谢知晏,只是这伪装实在拙劣,对于两人的关系,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陪他们演下去。 至于这左手边,坐着的正是九原郡的守将——白存孝。 白存孝原是自紫荆关雷老将军麾下副将,后来在云锦成名后,两人不打不相识,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再后来,便是那场变故,所有与云锦有关之人大半被贬被废,白存孝便是其中之一。 云锦看着手中韩笠辗转寄来的密信,信上除了写小黑小白一切安好,便只剩下了一行字。 自相残杀,嫡子不悲,可。 云锦将掐着密信的一角,将信方靠在烛火边,看着它慢慢变成了灰烬。 她的视线扫视过在场的副将,这里在场的每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