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不说,不能。
“是我给侯爷下了药……”
众人哗然。
“你怎么给侯爷下药了?”
“我听说侯府的十姨娘在进侯府之前还有个相好的,难不成……“
到底陪坐的都是安南的官员,只有那么两个随口说了句,其余人都沉默以对,等着元睢发话。
元睢大手一挥,“这等吃里扒外祸害主爷的下贱东西,拖出去打死!”
赵雪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响头,“是我用马钱子泡茶给侯爷喝的,但马钱子不会要人命,不会,那个药只会让人身体疲惫,力不从心,侯爷成了这样不是我做的,不是啊……是大少爷,他抓住了我下药的把柄,不但没把我说出来,还暗示我继续用马钱子,是他!”
元睢一摆手,上前要拉人的侍卫又退了出去。
场内一片宁静,官员也是面面相觑,所以这是大逆不道的子害父?
苗鸿基脸色铁青,“你个疯妇,信口雌黄!”
“我有证据!”赵雪大喊,“我有证据的!”
苗鸿基心头一跳,“你有什么证据?元世子,依我看这女人就是个疯妇,她口中大少爷是安南侯府长子,他怎会暗示默许毒害自己的父亲,定是这女人在随意攀诬!”
众人莫不点头,天底下哪有儿子毒害父亲的。
苗鸿基一拱手,“依臣愚见,这疯妇实在可恶,她的言论也完全不可信,根据大魏律法,谋害主爷处以杖毙之刑,来人——”
蒋玉伦冷冷道“都不看看她的证据就这么急着要杀人灭口吗?”
“这样行为不检点的低贱之人,她的证据又有什么可信度。”
“你不是不认识她,又怎知她行为不检点?”
苗鸿基冷笑,慢慢道“当初安南候和十姨娘的事情城中又有谁不知道?这种女子,随意与人私定终身,为了攀附权贵又傍上侯府,如今更是谋害侯府主爷,毫无原则底线,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又怎能相信。”
“有的时候证据自己就会说话。”蒋玉伦冷冷说罢,看向元睢,“元世子,我今日来讨个公道,自然不会无凭无据的来,请世子让赵雪拿出证据来,也好让众位大人一同见证。”
元睢烦躁的打了个哈欠,“快点。”
“是。”
蒋玉伦看向赵雪,“你说。”
苗鸿基脸色阴沉,分神看了高台上的元睢一眼,到底怎么回事,按说他送了那么多礼,这个元睢不该不帮着他,难道是嫌礼物轻了?
赵雪颤声道“我……我原是在榕城最大的酒楼里唱曲的,后来就和酒楼一个二等伙计定下了亲事,谁知道……因为一场意外……只能跟着侯爷入了侯府,我……本想着就安分待在侯爷身边伺候他,这也许是我的命吧,谁知道东宝哥却因为我进侯府大病一场,几乎就死了。”
“我爹可怜他,就想办法传了个消息进来,让我出去劝劝他死心,我便去了,我见了他,安慰了一番,两个人就渐渐又联系上了,之后我明白,我在侯府过得艰难,他在外面也是受不了,我们没了彼此是会死的啊,我不想在侯府了,我想跟他远走高飞,可侯爷每天都来我的院子,我想跟他见面都难,后来……我们实在没了办法,就想到了马钱子……”
“马钱子是我家乡的一种药,长期服用能让人疲惫,力不从心,犯困,但那东西参在茶叶里味道却很独特,香香的……”
元睢忽然问,“那你怎么没想着直接害死老侯爷,而是下这种毒?”
正在旁听的别的官员眼角抽了抽。
赵雪也愕了一下,“我……民妇只想离开,想这他喝一段茶之后身子困乏了,到时候来我院子里不会那么勤快,然后我就可以找个机会逃离安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