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说“沈管家,你说老夫人来过?”
“是的王爷,老夫人已经在府中住了几日了,本是要等王爷回来,但有件急事要办,又担心多住几天会招来麻烦,就走了。”
“知道了。先进去罢。”车里的人说道,心想既然来了,又怕什么招麻烦。
萧楚楚在马车内听到外面如此热闹,便用手指轻轻撩开小窗的布帘,透过那窄窄的缝隙看到一座被人群簇拥的大宅,大门正上方挂着大大的黑色牌匾,几个大金字写着“宁王府”,心想叔父是王爷,那我爹爹也是王爷吧,不知道爹爹是否也有一座王爷府,要是能去看看爹爹住过的地方,摸摸他的物什,该有多幸福啊。
此时听见施粥摊前有争吵声。沈管家和站在马前的四护卫循声望去,只见施粥摊前的两个人动手动脚吵得面红耳赤,其中一汉子道“明明是我先,你不讲先后次序抢在我跟前!”
另一汉子大叫道“我看你走开了,不领了,谁知道你只是去小解,既然走开了就重新排。”
“那你也不应该动手推我。”
“推你就推你,老子高兴。”
二人动起手来,人群中有小孩被吓得哭闹起来,又有人劝架,有人看热闹叫好。一时间人声鼎沸,两人殴斗过程中难免踩到、打到身旁的人,便气不过要以牙还牙,于是又有更多的人参与到打斗中。
很快殴斗的人从两个变成了十几人。丫鬟后面的护卫上前阻止,奈何人作乱人数太多,三个护卫力有不逮冷不防的,殴斗的人中有几个人飞身朝王爷的马车飞过去,从腰间竟取出软剑,剑指马车。
管家大叫“护卫!护卫!”
四护卫立即拔剑包围在马车四周,而王府面前的三个护卫在人群中难以脱身,无法上前,但见天府街两侧的楼里同时飞出人影,十几个身穿青色衣裳的人同时挥剑向马车飞身过去。
杨虎、顾庭、黄君勒、姚老三快剑无影。
杨虎左手持剑挥洒自如,取胜之道便是快到对方看不清招数,便愕然死于他的剑下,只见他快剑横竖挥动看似毫无章法,旁观者甚至没看见剑刃刺中青衣人,两个青衣人就已倒地。
后续跟上来的青衣人见杨虎的剑快,便不正面接他的剑,从他左侧攻去,软剑缠住他的左手,杨虎使不出他的杨家剑法,便如手无寸铁,只能用右手还击。
此时一把短刀飞来,刺中了青衣人,杨虎便趁机给他胸膛一掌,解了软剑的缠阻,只见短刀飞来的方向,正是那马车上的小窗,心中感激王爷救他一命同时又感到愧疚,本是要护主,结果反过来要主人护下属。
黄君勒守在马车门前,他最擅长的招式可以说是虚影剑法也可以说不是,因其剑一出只是障眼法,剑下那一掌才是夺命一招,只见他引得杀手全付精力用剑攻他上盘,趁其不备向他左边髋骨推出一掌,对方即时髋骨碎裂,左边腰间到腿疼痛异常无法发力,此时黄君勒再一剑将其毙命。
姚老三内力高深,虽无独门剑法,招式无任何高妙之处,他惯用阔刀,但往往阔刀辟出,内力随刀锋传出,对方只要被刺中一刀,无论深浅,都会被内力击得当场毙命。
一个人向沈管家刺去,沈管家被吓得钻到马下,躲躲闪闪之间,杀手一剑在马腹划了长长一刀,马儿惨烈嘶鸣,脏腑破肚而出,直直从沈管家头顶滑下,沈管家当场吓晕了过去,马儿倒地之时即将压倒晕倒的沈管家身上。
姚老三阔刀一劈,那杀手当场毙命,又伸手向沈管家一拉,把他从马下拉了出来。
萧楚楚听得外面刀剑声、人群四处散跑的尖叫声、人死前的痛苦呻吟声,她想起娘亲之死,想起她在竹庐亲手烧死的那个人死前撕心裂肺的呻吟,心生恐惧,不由得面色苍白,紧紧抱着戏鬼,瑟瑟发抖。
戚宁见状,坐近楚楚,说道“有叔父和四位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