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由众人送着离府。
相英进门便奔床榻,司棋正喂太夫人喝药。
“伯母!”
相英往床边坐了握住白氏的手,焦急问道“伯母感觉如何?”司棋端着药暂避。
“若是英儿再温和些,我这寒症也能好去六七。”白氏回握相英湿润的手,一笑道。
相英心头一松,笑道“伯母又拿我打趣!”
“凡事拿捏些分寸,才不至落人话柄,也好叫我们做长辈的放心不是?”白氏叹口气,拍一拍相英的手,“你也这般大了。”
相英鼻子一酸,掩饰了撒娇道“伯母留我过年如何,这时候赶路回去又冷又累呢!”
“英儿乖,你堂哥准给你安排得妥帖。难道你忍心留家里那两位冷冷清清地过年吗?”
相英委屈道“听伯母的就是了。”
白氏点头,轻声道“我也要歇歇,你去吧。”
相英点头称是,回身离开了。
不一时,相谆从官衙赶回,满心焦虑推门而入时,屋里只有大丫鬟司棋一人陪侍。
“大人!”司棋忙向前道一个深深的万福。
相谆点头,疾步来到床边。
白氏才服了一剂四逆汤,正睡熟了,因此面色还算红润。
相谆稍微放下心。
司棋柔声道“太夫人服了药觉得好些,才睡得安稳。”
“其他人为何不在。”
“各人皆有安排,只留我照护着太夫人。”
“舟车劳顿,你先去歇息。”相谆在床畔坐下,朝司棋摆一摆手。
“奴婢还是留着听吩咐,不然大人没个使唤的人呢。”司棋垂首道。
见相谆没有回话,司棋自以为得到许可,近前道“大人为公事日夜操劳,更应歇息才是。”
“安静。”相谆瞥她一眼。
司棋骤然涨红脸,才掩面退了出去。
尚乙拎着药包避开魂不守舍的司棋,见她也不说话只顾着往前走,心里纳闷。
推门见相谆坐在床边,便将药包放在桌上,点头示意就要退出去。
“尚乙。”
“什么?”尚乙停住,往前来。
“什么药?”
相谆起身走来桌边,拎起纸包瞧了瞧。
“是几味煎药。”尚乙小声解释,“按郎中给的药方子抓的。”
相谆点头。
“陈大娘该回来了——师傅倒不必过于担心,太夫人调养几日也就无碍。”
“你还懂医术?”
“是。什么都得会一点。”尚乙笑道。
正交谈间,陈嬷嬷提着食盒推门而入。
“谆二爷!”
陈嬷嬷笑着向相谆问好,相谆回了礼。
尚乙见状也再帮不上忙,便打算离开。
相谆又道“我惯会舞刀弄枪,不如你耐心,留下帮衬着吧。”
尚乙称是。
陈嬷嬷悄悄在二人之间一梭,近床轻声唤醒了白氏。
“夫人?夫人。请起来喝些粥再歇,刚吃了药,怕寡胃!”
白氏睁了倦眼,相谆过去扶起她,陈嬷嬷妥当置好靠背引枕,从食盒中取出还温热的碧粳粥并一碟山药糕。
“谆儿,这会儿已散值了?”
“母亲身体抱恙,孩儿怎能不来?”相谆接过粥碗,欲喂白氏吃些。
白氏摇两下头,自己接过去慢慢舀吃。
“我并无大碍,不过身上懒怠,当什么事呢。”
白氏吃了半碗便交给陈嬷嬷,抬眼就见尚乙文静地站在桌边,含嗔看相谆一眼,便朝她笑道“好姑娘快过来,让我细瞧一瞧。”
尚乙落落大方地在床边坐下,叫声太夫人。
“好孩子,难为你不嫌弃帮我纾解,还处处留心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