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厨子的!
于是,他又去找了他爹告状。
堂兄辩解说,他起得晚了,错过了点卯,这是作为他的惩罚。
得!他还真错过了点卯,堂兄连点卯的册子都带了,一点申辩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之后,他又偷偷找了他爹,告了几次状,均被堂兄以各种理由,轻松揭过。
他爹不相信他就算了,最后一次,还用戒尺抽了他一顿。
到底谁才是亲儿子啊!
无羡笑得合不拢嘴,“从前年节,伙头营忙不过来,你哥也去帮过忙。”
姜奭盯着堂兄看了半晌,完全想象不出来,如此目下无尘的一个人,是如何拿起屠刀,做着宰羊的活计。
姜奭顿时来了兴致,“堂兄第一次宰羊的时候,是不是很神武啊?”
神武个头!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堂兄的黑料,可是他胆子小,不敢问啊!
无羡抿了口酒,目光缱绻,氤氲了几分醉意,仿若穿越了时光,回到了童龇之时。
姜奭兴奋地等待着她爆料,哪知才一瞬,她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明,狡猾如狐,“这个呀,你得问你哥去!”
姜奭垮下了脸,堂兄若是肯说,还用问她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个都蔫坏蔫坏的,把他的胃口高高吊起,结果卖了个关子,真是好气哦!
他撅起嘴的样子,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无羡索性拿了根波板糖出来,塞在了他手中。
姜奭本是不屑于要的,但他没见过那么大的糖,足有巴掌大一块,颜色还艳丽得很。
人家盛情难却,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他内心的矛盾与纠结,全都写在了脸上,真是有意思得紧。
无羡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酒桌上回荡着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一坛酒有一大半进了李霸的胃里,抱着个空坛子,醉得脚步虚浮,被马荣给扶走了。
姜蔺带着喝了不少酒的姜奭,也起身告辞了。
无羡没想到他要走,都给他腾了屋子了,莫非,“还有公务吗?”
姜蔺点点头,“我要负责北元使团的在京安全,怕是得将他们送走后才能好好再聚了。”
何关撇了撇嘴,“一个个都是忙人。”
“就你话多。”无羡弹了下他的脑门,将姜蔺一路送至垂花门,话锋一转,“知道今日被你救下的姑娘是谁吗?”
姜蔺出来京师,不熟悉那些世禄之家,不过他认得带走那个姑娘的人,是杨慎,便不难推测她的身份,“那人是杨慎的妹妹吧?”
姜奭一惊,酒全醒了。
那可是杨阁老的女儿啊,堂兄对她有救命之恩,可是傍上了一条粗大腿,他得将这个好事写信告诉他爹!
立刻!马上!
可他还没高兴太久,无羡一盆冷水便浇了下来,让他遍体生寒。
“杨姑娘的出现,多半不是意外。”
姜蔺也想到了这点,“以她的身份,不该只带了一个丫鬟出来,看来有人布了局,就不知道是盯着谁去的。”
“这次的万寿节,看来不会太平。前些日子我惹恼了建昌侯,小心有人给你使绊子。”
姜奭知道建昌侯,那可是太后的亲弟弟,听闻很得宠。
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他得警告堂兄,离那个女的远些,简直就是一个祸端,想不到却在堂兄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宠溺,“斩草不除根,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如今我在京师,下次再想对他下手,支会我一声。”
堂兄哟!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可别让美色冲昏了头脑,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羡耸了耸肩,“这块骨头太难啃,算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