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了,还算她有些良心。
奚淼的心情顿时好了,夹了一块咖喱羊腩,吃得有滋有味。
墨竹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公子总算是乖乖吃饭了。
看来还是主子最管用啊!
人又谦和,好相处,对手下也慷慨得很,这点看柴胡几人就知道了。
墨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得抱紧主子的大腿!
……
正厅。
酒桌之上推杯换盏,几杯下肚,话匣子就被打开了。
李霸给姜蔺夹了块肉,“听说你升官了?”
姜蔺给李霸斟满酒杯,“应州大捷时,我在榆林遇到了一股敌兵。托李叔的福,没抵御两日,对方便随主力一同败退,让我捡了个功劳,升了指挥同知。”
“说话别同那些酸丁似的,同我还有什么可客气的,打赢了就是打赢了,是你自个儿的能耐!”
姜蔺扫了饭桌一眼,“怎么没见到沈钰?”
李霸不喜欢文人的字号,也记不住那么多名字,因而在他的面前,姜蔺从不提字,直接呼名。
“他如今很得张太监的赏识,入了神机营,成了枪炮厂的翼长,还兼了机器局的事。”
沈钰几人都是李霸看着长大了,将他们当做半个儿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老父亲的欣慰。
姜蔺高高举起杯盏,遮住了他眼中的幽邃,“还以为我到京师,能和他喝上一杯呢!”
何关撇了撇嘴,“人家如今可是大忙人,哪里有工夫陪同我们。”
无羡噗嗤一笑,给他的杯中满上了酒,“无论是枪炮厂,还是机器局,”全都属于军工单位,进出可比皇宫看得还严格,“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出来了。”
而且,沈钰正在仿制弗朗机炮,得忙上好一阵子呢!
“蔺儿呢?进京后有什么安排?”
蔺儿?
姜奭差点将嘴里的酒都喷出来,李姑娘就是这么称呼堂兄的?
两人果然有尖情啊!
他的八卦之心刚被点燃,堂兄的眼刀子便甩了过来,让他立刻怂了。
下一瞬,手中的酒杯也被夺了过去,换成了白水,“不会喝酒就别喝了。”
他错了!
他再也不八卦了!
堂兄能把酒还给他吗?
那可是三十年的陈酿,从榆林到京师,他都嘴馋了一路了!
看着姜奭那副委屈的表情,无羡咯咯地笑了起来,对姜蔺道,“你还是做哥哥的呢,平日就是这么欺负他的呀?”
姜奭用力地点点头。
对他来说,堂兄面慈心狠,将他爹和一群族长骗得团团转,令他几番申诉无门。
今日,总算有人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可怜遭遇,他感动得都快哭了。
“你不知道,堂兄总是欺负我,将我拎到军营,差点没将我脱去半层皮!”太凶残了!
无羡不由地好奇,“他都是怎么训练你的呀?”
姜蔺给他夹了一块羊肉,真想直接堵上他的嘴,“没什么,都是以前我们训练的那些,磨磨他的性子。”
那是磨性子吗?
明明是磨皮、磨骨、还磨命,好不好?
不过他收到了堂兄的眼神警告,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乖乖低下头,默默地啃他的羊肉。
无羡酌了口酒,朝姜蔺眨了眨眼,“你把他丢去伙头营了?”
姜奭将头抬了起来,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要知道,当日被堂兄丢进了伙头营,手上被塞了一把屠刀,面对一大群羊,就连他自己都傻眼了。
他去军营可是历练的,跑步、骑马、射箭、舞刀、练拳,苦些也就苦些了,这些都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让他去宰羊?
这算什么事儿,他又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