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砚龟,可谓阳谋,而不需像我这样费了周折还会引人生疑。你早有这法子,怎么不事先和我说呢?”
“早有这法子,丹歌要告诉你,也要避开了祁骜来说。你为了避开祁骜,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丹歌为了避开祁骜,你恐会有和我一个样儿的遭遇,而你舍得这么折腾自己么?”这声音响在击征的身后,正是砚龟。
丹歌朝声源方向看去,只见这砚龟已被击征封了行动,像是被隔墙扔出来的,它就这么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龟壳已经摔碎。这通身泥性的砚龟堪堪维持着本来的模样,却依然因为这隔墙一摔,有些面目非的意思。
丹歌看着这受了大罪的砚龟,抿嘴偷笑,对击征道“是呀,你可舍得如此折腾自己?而你这办法可真是够糙的,好在砚龟不是凡龟,不然早就摔死了。”
击征挠了挠头,“事在情急嘛,我也没有其他妙招,就只好如此。”他低身将砚龟从地上拿起,将之翻过了身来,稍传法力,随之砚龟整个恢复了原样,又是完好无损了。“也因为这玩意儿似乎摔不坏,我才敢大胆地扔出来啊。”
砚龟抖了抖身上的土,道“昨夜里那祁骜在你对面儿床上细细瞧着你,似乎情愫暗生的模样,那样子,显然已经被你完俘虏了。你还忧心他的什么背叛,他可完凭你颐指气使,也毫无怨言。”
“你说这个我就恶心。”击征手一松,砚龟又被摔到了地上,“三年为期,若他三载内没有异心,则你归他所有。若他有异心,他死之后,你作为经他手用了三载的东西,我不杀你,但我会将你放回洗砚池中去,洗一洗你身上的媚气艳气。
“而三载之内,他若有立功的表现,则酌情提前结束考察时间,提早将你赠予了他,和我再无任何相干!”
“说来说去,就是说我经他手你就不要我了呗?”砚龟道,“而既然如此,我的命运系在祁骜身上,我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许多的秘辛我势必要盘托出。就譬如你如此避开他,对我下达监视的命令,我哪天嘴一秃噜……”
击征一瞪眼,“你!”
“那却恰好啊。”丹歌笑道,“三载之期内,既然是观察,则许多的考验要进行,你将这些事情说出,何尝不是对祁骜的一种考验呢?到时祁骜如何抉择,其品性也就可见了。
“哦对了,既然你说到你和祁骜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么真到了祁骜原形毕露无可救药之时,则你这一个蚂蚱,就要和他一块儿死了。”
“真狠!”砚龟瞪了一眼丹歌,“你比击征更狠!他只是摔了我,你却要杀了我。”
“杀你只在不得已时。”丹歌道,“人说近墨者黑,又说与不善人具,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亦与之化矣。他若是有毛病,你和他相处日久,则你也不会没毛病。但人又说近朱者赤……”
砚龟低沉着声音,道“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时时引导他向善了呗。”
“聪明!”
砚龟苦笑不已,“我终于明白那赑屃老龟儿的苦恼了,我这使命就如它一般,犹如负碑,压力山大啊。”
击征双目大睁,“怎么?你造化不浅啊!还认识赑屃?”
“那是!”砚龟的脸色忽一时由阴转晴,目中似有得逞之意,像在暗赞击征很是上道。
丹歌那里已经明白,砚龟这是往外搬后台了。他幽幽地摆摆手,“没用!神兽青龙我都骂过,我可不惧你搬这么个龙之六子来压我。我一个唾沫一颗钉,言之凿凿,说到做到!但凡祁骜本性未改一招暴露,他的死期,也是你的末日!”
丹歌说着脸色阴沉地凑到了砚龟的脸前,阴森的声音说道“你千载的老龟,又是因王羲之笔墨所化,可谓浑身都是墨水。教导一个人,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没把握。”砚龟摇头道,“你们对他有这层层疑心。处在这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