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兜内还有什么其他的至宝吗?”
丹歌闻言有些不舍,“那自然!其中还有天龙之脊伏龙之根制成的毛笔,还有一锭痴龙之墨,以及驼龙之……”
“击征!”不待丹歌说完,那兜里的闷声又发作起来,这一次声音中就多了些急切,“我叫‘胥’!‘胥’啊!你这什么脑子还没想起来啊!”
击征本来也在迷惘,但听得这声音连翻强调自己的名字,他又一细想,而后猛拍额头。“啊!”击征朝丹歌的裤兜一指,“是,是从临沂王羲之故居洗砚池中钓来的砚龟!”
丹歌同一时已经打开了口袋,“是啊,我恰要说驼龙之砚呢。”
应着丹歌口袋打开,一团黑泥倏忽从其中飞出,玄玄之色比之这夜色更黑,这泥扑在了击征的脸上,将击征污成了黑老包。然后臭泥汇集,最终化成一只砚龟来。
这砚龟成形落在击征的手中,扭头朝击征啐了一口墨水,墨水却沾脸即落,滑着又落回了砚龟身上。砚龟骂道“真真是什么脑筋,我当时怎么瞎了眼就跟你来了!”
击征抽了抽嘴角,有些羞愧,他朝着众人一扫,将手中的砚龟往前一捧,“我一时忘了它的名姓,所以凭它作怪却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杳伯摇了摇头,也没有责怪,“幸哉只是这砚龟的玩笑,若当真有那么个存活长久极其厉害的前辈,那今夜我们都没有好过了。不过能容这砚龟玩笑得逞,还首要归功于丹歌这么一个好口袋,其中包覆之物向外传音,竟四方回响不能确定来处,可见这一乾坤口袋十分非凡啊。”
丹歌挠了挠头,笑道“这是因为这口袋加持了防盗的措施,现在看来这口袋便是用以杀人放火、偷鸡摸狗,也大有可为啊。”
“嗤!”砚龟不屑地撇了撇嘴,但其实它对于丹歌的话却并无反驳,这乾坤口袋确实非凡。
“只是……”丹歌歪头看向砚龟,“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名儿的?‘胥’?”
“哎!”砚龟应了一声,丹歌这算是正正经经叫了它的名儿,它自当欣喜地答应着。
砚龟道“我自书圣王羲之死时成形,洗砚池一池之墨都来自于王羲之一人。于是我虽是天地有感,玄妙自生,却生有定法,一朝萌生灵智,就是隶属王羲之的奇物。而主人身死,我也当守护,难侍二主。
“我早先告诉你和击征,让你们以金钩钓我,这正是我脱离王羲之转投他人的头一步,这一步叫做‘钩断前缘’。尚有后一步,就是新主赐名,我由是成为新主之奇物,这叫‘得名认主’。今夜里击征来得匆匆,但这两步一步也不能少,他似乎紧迫,于是随意起名,就给了我个‘胥’字。”
击征听到此处扁了扁嘴,道“我以金钩钓龟,应‘钓金龟’,而人又常言‘金龟婿’,于是我顺着下来,就给它取了个‘婿’的音儿。因其声为男音,所料为雄,就去了女字旁,名它为‘伍子胥’的‘胥’。
“可我此时说来虽头头是道,但之前得它之时事在紧急、刻不容缓,我编好了名儿就此抛之脑后,以至于方才也没有想起来。”
“嗯。”众人点了点头,砚龟为‘七龙’中驼龙之砚,确实事关青龙正位和天地安危。击征来去匆匆,将砚龟的名字抛之脑后,也情有可原。
杳伯瞧了一眼砚龟,道“你生在王羲之身死之年,距今一千六百余载岁月,我们方才叫你前辈,也不算叫亏了。而你最开始发声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说祁骜再画众多也是无用呢?”
砚龟一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祁骜是如朱评漫一般有绝技傍身的凡人躯体修行者,则他的威力发作,一定不受他本身控制,但凡技艺所到,必是力之威。这就仿佛是各位一直要力施为,而你们的威力,岂是凡物可以承载的?
“所以,祁骜需要用和他实力相称的宝物,才能发挥他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