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火苗立时窜了起来,宫人们瞧得俱是瑟瑟发抖,却无人敢去扑火,眼看着那火苗已是快窜上梁了,这才壮着胆子叫了一声,
“陛下……求陛下息怒!”
燕瞻负头看了看头顶,大殿之中焦糊之味渐浓,头顶上已有灰烬飘落,
“摆驾,雀鸣宫!”
待他出去,众宫人这才急急去救火,一时之间呐喊声惊叫声响成了一片,燕瞻坐在銮驾之上,回头时眼中两簇火光隐现,低头看了看拇指,上面原本戴着扳指的拇指之上,如今空空如也,
想起接过扳指那一双玉手,猛然收紧了拳头,
燕韫淓、燕岐晟总归有一日,朕必要尽得你们所有!
……
蒲国公府中宾客闹到一更天才尽散去,燕韫淓与燕岐晟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回转菩提院,端坐书房之中,父子二人都是脸色凝重,
“爹爹,今日官家此举所为何意?”
燕岐晟一想到那个蟠龙玉扳指便心里如堵了块巨石一般,
燕韫淓眉头紧皱沉默不语,半晌冷笑一声道,
“左右他必不会怀好意的!”
燕岐晟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只他不知长真前头与他见过一回,也是万万想不到燕瞻会好色至此,想了想问道,
“爹爹,官家对我们不怀好意,暗中下手,又有那与辽廷勾结欲暗害我们之人,看来……如今我们蒲公国府只怕处境有些艰难了!”
燕韫淓冷笑一声道,
“我也是没想到,这朝内朝外竟有人如何忌惮我们父子二人,看来那些暗手还要加紧布置才成!”
到底是甚么人?他们父子论势不沾文武,只家财多了些,难道是为了这个?
燕岐晟点头道,
“爹爹,那默罕儿子已安排在了秘密之处,又派了四个学徒为他打杂兼学,日夜打造兵器!”
燕韫淓缓缓点头,
“我已写信给你外祖,又有暗中联络一些宗族之中可信之人……”
想到这处负手踱到窗前长叹一口气,
“总归我不想同室操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燕瞻不足虑,那暗中策划之人倒要想法子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