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想不到叶小孤会说出这么不讲情面的话,明明以前还一直那般逍遥,如今一翻脸数落起她来竟是如此的无情。
心里的委屈和酸楚直涌上心头,让任含香气得直哆嗦。
明明想要骂两句,这会儿说着说着却忍不住哽咽着哭了起来。
只不过还没等她哭得顺畅些,叶小孤突然松开她的小脸儿,自顾自的看着他的手,说道。
“倒是忘了刚才一直拿着拖鞋拍沙子,一捏还捏两道印儿。”
任含香闻言,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连哭到哪儿都忘了。
等到她摸了两下才突然意识到坏了气氛,气得连连拍了叶小孤两下,急道。
“滚!”
“滚?要滚也是你这个空有皮囊的花架子滚才对,当初来就是为了伺候我的,这会儿还有脸要东要西的,还好意思要主子滚?”
“我就是要东要西的!我就是不服,我就是要比她强!”
“凭你可强不过她,人家好几千年道行,长得也比你好看,身段也比你好……”
“呸呸呸~”
这姑娘左右说不过,干脆耍起混来。
叶小孤信手将脸上的青木面具取下来,暗自还引动真元将其中的黑色梵文固实了一下。
青木面具一去,心中的情绪瞬息就变得真切了不少。
见着任含香又是哭又是闹的,他忍不住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玩笑一句道。
“区区一个添房陪嫁的小姨太还敢嚷嚷着做大太太,活该哭得这么一张大花脸。”
“哪儿就大花脸了?脸上又不脏!”
不知不觉间,或许是被他说得多了,这姑娘莫名的也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容貌来。
这会儿要不是附近没什么镜子,只怕她还得仔仔细细的照一会儿。
眼见着她目光之中难掩的慌张,叶小孤脸上的笑意一淡,凑近了她嘴边浅浅的亲了一下,轻声安慰道。
“吓着了?”
“什么吓着了?”
他也没有明说,只是抱着她腻味了一会儿,海风微扬,夜里难免还有些凉悠悠的。
任含香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环着他的腰,忍不住抿了抿嘴儿,轻声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
“……镇不住大的,还怎么看着小的,这就心虚了?”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昔日我也是修得几十年道行,就是因为要来南市才自废了修为而已。”
“几十年道行?”
见着他问起,任含香这会儿倒是昂起头,颇为得意的样子。
她出生之时就是朝天宫之外的大殿旧址,随着朝天宫的宫主教导之下,虽说不上天资惊世,却也算得上有所小成。
即便是时常需要行走四方,代表朝天宫处理各大宗门的繁琐事务,她仍旧是有化婴境巅峰的实力。
只不过后来因为叶小孤的出现,她自废了修为,想要接近他拿走天师传承。
要不然,只怕她现在也还能硬起腰杆和他,理直气壮的对峙两句。
心念之间,她刚得意没多久,想着几十年的道行为他而毁,这会儿还得被他一顿讥讽。
一时之间,任含香的脸色也免不了有些暗淡。
叶小孤将这姑娘的神色看在眼里,不过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摸摸她的脚丫。
刚才她一个劲儿的闹腾,那双脚丫上还沾了不少沙子。
任含香的脚不像是陈瑶那样小小的,而是修长分明的那一类,穿起高跟鞋来自然也极是好看。
叶小孤随手摸了两下,任含香就感觉不太对劲儿,皱着眉头瞪了他一样。
“松开。”
“不想。”
“哼~”
“就哼一声?损你两句就这么乖了?那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