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就把你养着,你这恶心人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叶小孤闻言,把手上的拖鞋一放,轻飘飘的瞄了她一眼,随即又拿起拖鞋拍了两下,淡淡的说道。
“都说女人善变,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姑娘这么爱挑事儿呢?”
“我挑事?你就半点儿没错,你看看你现在就跟着了魔似的,好坏不分为了她就跟条疯狗一样!”
“去朝天宫就是疯狗了?”
“那是死路一条!”
任含香说着说着实在激动难平,忍不住起身攥紧拳头就要给他两下。
只不过一起身,看着他悠悠然然的拍打着拖鞋上的沙子,月光依稀之下的银发格外显眼,青木面具映衬之下那张昔日流里流气的面容莫名的变得俊朗而又陌生。
“怎么了?抽筋儿了?过来我看看。”
她攥紧粉拳,气呼呼的站着却一动不动,惹得叶小孤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任含香听着他风轻云淡的语调,突然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酸,低下头就想在他怀里哭一场。
当初她一直讨厌他流里流气的模样,没想到如今他认真起来,却让她感觉不安和陌生。
她的脑海之中突然泛起了一个念头,“或许,以后也只能的做他的小女人了吧。”
如果说昔日的叶小孤还能言语规劝几句,那么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挥师疆场的主帅,一心已定,容不得她半点儿质疑。
她闹了这些日子就是求他一句解释或者至少是能拥有和宝儿一样的地位。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决绝。
心中突然窜起的无力感,让她眼眶一红,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连一丝半厘的愤怒都没有,只剩下无尽的酸楚充斥心田。
打理一双拖鞋自然花不了多少时间,不过叶小孤照着那双拖鞋拍了又拍,抖了又抖,一直就没停下。
任含香固然是心里委屈,他心里却也没有好过多少。
毕竟当初他少不经事,为了那点儿腥,颇有些知味难止的意思,也是仗着宝儿和天师气韵才讨得了好。
所以他对任含香自然算是心中有愧。
只不过别的都好说,这事儿真要是他服了软,今天是任含香,明天陈瑶那小丫头估计就得踩在他脸上来闹。
虽说都是些昔日见识少,惹来的红颜债,但是这债终究是债,至少是躲不过去的。
心念之间,他一直默不作声,任含香眼眶微红着明明就要哭出来了,见着海风吹动他的银发却还是生生忍住的眼泪,含恨道。
“早知你如此绝情寡义,当初我就不会……”
“不会怎么?你生是我叶某的人,死了也得是我的鬼。这事儿是你愿不愿意的?”
“姓叶的!”
任含香刚忍不住骂一句,叶小孤突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两人闹了这么些日子,到了这会儿才终于算是见了真章。
任含香咬了咬牙,硬气的就想要起身,却听着他冷冷的说道。
“区区一个养女还借着朝天宫的名头虚张声势,除了我,这世间你还能靠得了谁。”
“……”
他沉默了半天,这话一出口却直逼得任含香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
眼见着她哭戚戚的模样,叶小孤非得没有安慰半句,反倒是捏着她的下巴,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接着哭,除去了生得这模样,这身段,你还会什么?要资质没资质,要本事没本事,出不了这百里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
“怎么了?没办法顶嘴了?闹不起来了?”
“畜生!”
他话语之中丝毫不给情面,任含香忍到现在,含泪却只能这么不痛不痒的骂上一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