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聪明人不多嘴不好奇,有时候就连本王,自问也不一定做得到你这样。”
他突然一句话,叫叶从蔚不知如何应接才好。
齐宿不需要她应答,继续道:“很多时候,你察觉到了什么,却偏偏不去触碰它。你自己有在心里琢磨么?”
他黑亮的视线探视而来,叶从蔚揪了揪手指:“……琢磨什么?”
“本王的事。”
“我……见识少,很多事情不是琢磨就能明白的,索性不想。”叶从蔚道。
“哦?”齐宿挑眉:“是琢磨不透,而非没有思索过,对么?”
叶从蔚有点紧张,怕他看出来自己在撒谎。
她因着重生,知道齐宿的野心,从而很好推算他的行为,也就没那么多疑惑了。
可是她一直不管不问,落在齐宿眼里又是怎样呢?
齐宿在她面前没有遮掩太多,正常人早该怀疑了,他表现得不如外界传言那样无用闲适,醉心花丛。
在这样的人面前撒谎,太考验叶从蔚的能力了。
她索性扑过去抱住他:“妾身想过的,王爷兴许是……大逆不道之人,但那又如何呢,我是你的人,你死了我便没有活路,你活着,我才有喘息之处。”
齐宿看她近在咫尺的姣好容颜,轻声道:“既然猜到本王大逆不道,也不劝说一句么?须知事迹败露,你必死无疑。”
整个豫王府都不会有活口。
叶从蔚大胆与他对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在不甘心。”
齐宿笑了,眼底没有几分笑意,“王妃怎知本王是鱼肉,豫亲王深得圣宠,恣意京城。”
“起初我不知……”叶从蔚轻咬下唇:“后来……知道了点……”
“你果然聪明,猜到了是不是?”齐宿抬手轻抚她脸颊,似乎有点温柔。
叶从蔚却感受不到什么温情,她有些摸不准他此刻的心情,不悦?羞恼?还是无所谓呢?
“盈鱼说得不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齐宿捏了捏她的脸颊,直接揪红了,“皇兄他觊觎本王的母妃。”
“!”
亲耳听见他肯定的话语,叶从蔚说不上多么惊讶,但还是被吓到了。
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环视阁楼之上,只他们两个人,稍远处伫立着常福公公。
他一动不动,姿势恭谨,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想知道那个金锁是怎么来的么?”齐宿话题回到金锁上。
叶从蔚缩在他怀里,点点头。
他想说,那她就听着。
“它是母妃亲手打造的,在三年前,为了祭奠她死去的儿子。”
儿子?
叶从蔚睁大眼睛:“太妃娘娘诅咒王爷早亡?”
“盈鱼蠢笨,”齐宿凉凉的看她一眼:“是她已经死去的儿子。”
“什么!”
叶从蔚直接抽一口凉气,若不是被他抱着,怕要栽到椅子下边去。
先帝驾崩多年,太妃守寡,三年前她哪来的儿子!
当今圣上,名义上要尊称太妃为母,要敬守孝道,他居然……居然真的下手了。
还弄出一个儿子……
太妃在深宫之中虽没有太后尊威,但要是传出半点消息,整个皇家颜面扫地不说,齐宿更是首当其冲。
不仅被戳着骂,恐怕还要背负血统不正的怀疑指责。
而皇帝也好不到哪去,太妃被处死是必然的,他则要遭受万民唾骂,甚至动摇皇位。
如此不伦之人,如何堪当一国之君?
叶从蔚好半晌才消化掉这个惊人事件,便听齐宿问道:“你说她把这个金锁给你,是何居心?”
她愣愣的扬起脸,摇摇头。
她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