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做出尴尬的样子。
赵义继续道:“江宁风月甲天下,以秦淮为最;吴越水舞甲天下,以太湖为最。钱三公子于将一班太湖舞姬送于符王,小弟曾有幸观赏……”
说着伸手指湖,含笑道:“凌波翠陌,连棹横塘,秀韵水云间。小弟甚是喜欢,百看不厌。”
他所指的湖岸上,出来几列少女。
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面貌,但是个个高挑,彩裙赤足,十分瞩目。
旁边还有一群锦衣水手推着几只彩舟入湖,一众彩裙少女像是一群蝴蝶,翩然跃上彩舟。
傍湖露台这边,一众侍女亦过来斟满酒杯。
露台的侧面后面,来了一众乐手开始奏乐。
当彩舟驶至湖心,舟上少女一边轻盈作舞,一边鱼跃入水。
很快就如鱼群绕舟,时上时下,时分时合,有时竟似鲤鱼跃龙门,由水里跃舟而过。离地有些远,看不清她们是如何从水里跃这么高、这么远。
浑身透湿之后,更突显身段线条的窈窕和曼妙,矫若游龙般于舟上来回穿梭,加上彩裙缤纷,看着谓为奇观。
到后来,舟上更竖起一个个高杆和横木,来回飞跃的少女于半途勾住竖杆横旋,勾住横杆竖转,瞧着惊心动魄,而且绮丽多姿。当真鱼龙之舞。
湿透的彩裙随着长腿拢张而开合,宛如展开又收拢的凤羽,又或开屏又收屏的孔雀。由裙裾甩飞的水珠溅于湖面之上,激起成圈的涟漪,或圆或椭。
这些涟漪随着少女的转幅、裙裾的开合,时大时小。
湖中亦有少女出没涟漪之间,上下翻飞,或臂或腿。
仿佛绚烂的焰火中朵朵盛放的梨花,令人倍感惊艳。
可惜傍湖露台上,除了风沙用心观赏,余人似乎都心不在焉。
赵义一直瞅不到机会向风沙敬酒,只好转向云虚说话。
几轮过去,云虚冲风沙笑道:“符王听闻你马上就要离开汴州,这也算是临别践行。”
风沙从湖上收回目光,举杯向符王敬酒道:“多谢符王厚爱。”
符王举杯道:“正好老夫也要启程赴任,说不定与风少同行。”
其实风沙爱答不理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他不再奢求翻转局面,只求图个一路平安。
符后举杯敬道:“老父时过年迈,耐不得奔波之苦,还望风少不吝照顾,尘念感激不尽。”
风沙回敬道:“符后言重了。”
“洛阳乃佛家圣地。”
符尘心轻声道:“长安和凤翔亦是佛法隆盛之地,如果风少过路有暇,不妨顺道游览庙宇寺院。风少行经之处,各寺上下必定扫尘以待。”
这番话虽然云淡风轻,其实既有威胁,也有恳求。
风沙正色道:“好说。”佛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符王此去凤翔赴任,山高水远。不怕前途多舛,就怕前途不明。”
赵义忽然叹了口气:“话说开了,小弟就不藏着掖着了。风少能否交个实底,这凤翔府到底去得去不得?如果迫于无奈非去不可,有否通融的余地?”
几人的目光一齐盯上了风沙。
凤翔府乃是四灵总堂的总堂,没有得到四灵的允许,任谁去当这个见鬼的凤翔军使都等同于往火坑里跳,还是管杀不管埋那种。
加上早有风声传扬,四灵不欢迎符王去凤翔就任,如果还敢硬闯,保管死无葬生之地。
“尘心小姐说得不错。”
风沙答非所问道:“洛阳乃是佛家圣地,白马寺不仅是中原第一千年古刹,天下著名伽蓝,更是佛门祖庭。佛光普照,定能万法不侵。”
在座几人听得神情各异。
符王麾下自然有幕僚商量对策,拟定方案。
途中告病,去洛阳避祸,就是其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