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找来了?
略微一怔之后,向马玉怜道:“有请。”又转目韩晶,但没做声。
韩晶盈盈起身,笑道:“陪你坐了一整天,屁股都坐疼了,回去睡觉了。”
风沙回以笑容,起身相送,直接送到书房门外。
门外站着两个侍卫,一男一女。
女子明显是剑侍,不仅年轻漂亮,而且站得笔挺,突显窈窕地身姿。
更是肃容端庄,眼睛睁得很大,一点风吹草动就迅疾地扫视过去。
男子年纪不小,恨不能做这剑侍的爷爷,正靠在门边掺瞌睡,连风沙和韩晶出来都没看见。
韩晶瞟了一眼,并未多言,往风沙的脸上迅疾地啄了一个香,咯咯地笑了两声,仪态万方地走了。
风沙则停在门外,含笑目视那个男侍卫。
站在门另一边的剑侍焦急地诶诶地轻唤,男子这才转着朦胧地睡眼清醒过来,待看清风沙,忍不住瞪了一眼,又赶紧低头,不情不愿地唤了声风少。
似乎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赵兄生我气了?也应该生气。”
风沙笑道:“从年龄上看,你做叔叔都绰绰有余。从辈分上看,你我也是兄弟相称。从官职上看,你也是衙内都指挥使。我却让你看门,确实委屈你了。”
此人真是赵重光的耳子赵进。
赵进咬着牙道:“我爹都死了,我哪里还敢得罪风少,别说看门,让我去端茶倒水,我能不干?”
风沙笑了笑:“其实我也在想怎么安排赵兄,奈何四灵那边一个萝卜一个坑,多少人巴巴盯着呢!留赵兄在身边无非就近方便,只要空缺,马上给你补上。”
赵进听得双眼冒光,不能置信地结巴道:“真的吗!”
“看在赵老的面上,我真能让你在这儿傻站干熬啊?”
风沙微笑道:“本想着赵兄尚在壮年,武功更是不俗,撑个十天半月没有问题,否则赵老也不会让你担当亲卫首领。如果你当真疲累,随来虽去,没有问题。”
赵进喜滋滋地道:“不累不累,我就在这儿站着给风少您把门。”顿了顿,小声道:“有好空缺记得一定叫我啊!我随时候着。”
玄武观风使的权力有多大他最清楚不过,因为他爹就当过,那叫一个威风。
可惜他没蹭多久就被他爹赶去了秘营,当真倒霉透顶。
风沙露出个八颗牙齿地微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而人一转身进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知子莫若父,赵重光确实把他的儿子都看透了,当真没块好料。这个赵进甚至连料都算不上。
回案后坐下,风沙投个眼神,马思思及时取来一份书折展开。
看了一阵,持笔勾划几下,马玉怜将飞歌领进门来。
与飞歌同来的还有一位女子,瞧着三十来岁的样子,同样麻衣木屐藤腰带,一副墨者打扮。
虽然两人装扮简陋像是乞丐,其实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气质更是透着华彩,往那一站,渊渟岳峙。
风沙放下书折,转过书案,相迎行礼。
飞歌与女子并肩还礼:“墨门弟子飞歌见过墨修。”
女子道:“墨门弟子斩邪见过墨修。”
说来好笑,飞歌气势凛然,豪迈之气透体,偏偏名字柔柔媚媚。
斩邪则风韵犹存,年轻时一定相当漂亮,就算称不上绝色,至少也堪称佳人,名字居然如此刚绝。
风沙回礼道:“墨修风飞尘见过两位同门兄弟。”
墨门弟子互为兄弟,不分上下尊卑,到后来甚至不是师传徒受。
其实成为墨门弟子并不困难,只要愿意严格遵守墨义的人都算。
所以后来庄子才会讽刺墨家,不能因为大禹遵守一些看似墨家的规矩就声称大禹是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