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我这会都走到这里了,我们的無栾神上还打算折回去救他的好哥哥。”
“阿玦,焱娘是对的,就算你心中有怀疑,我们当下还是要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毕竟祭坛还有其他五地,若真有什么变动,等我们出去了也能再调整应付。”越千泷说着,又不敢把话挑得太明朗。
“怀疑?阿玦,不知你的怀疑是指什么?”
看一直跟随在后的素灵犀也逼将过来,苏玦才掩饰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进这主殿太过容易,罗睺已经被困在帝屋树里了,我不想再让大家白白殒命。”
姜焱双眸一转,苏玦跟越千泷明明是提防着素灵犀呢,看来他们是有东西不方便敞开了说,“好啊,”姜焱马上改口说“反正我也走累了,咱们就在这休息休息。”
“休息?”
不再管素灵犀,越千泷也跟着姜焱坐下了。
不日城,逐日殿外。
月下的两个身影仍然如旧,是沧溟跟浸烛。
“沧溟大人,一切都按既定计划在走,你总该放心了。”
“嗯。”沧溟双眉微皱,看来脸上毫无悦色。
“苏玦,还好他并没有赵殊衡的记忆。”
“之前是没有,不过他们既然去过玄武祭坛了,苏玦总会来质问的,以前的事,瞒不住。”
“瞒是瞒不住,也幸好,已经到了不用再隐瞒的时候,既然苏玦已合魂又去了玄武祭坛,那咱们跟凰灭的关系……”
“我们跟他的关系千年前就断了,若苏玦问起,我必知无不言。”
望着这轮冷月,浸烛的思绪也飘远了,“凰灭,他心志不坚、意念不定,会有如此下场就如沧溟大人当年所料。”
“既想做那个封神‘無栾’,又想做这个‘自己’,往转反复,到头来终是什么都做不成,唯有那一点心狠,凰灭是像了無栾的七分的,面对那鲜血盈河、尸骸满城的景致他仍可面不改色,就凭这能为也让我心生叹服啊。”
“叹服?”
“凰灭,他为弥补自己一念之失而创立太华、攀扯昆仑,不仅是萧家皇室跟太华弟子,到今日连世间仅有的人皇血脉也被他一手葬送了进去,这个無栾的半身,可真谓得了妖神一众的筋骨真髓呢。只是沧溟大人,这后路诸多荆棘,有一言,浸烛始终想问个明白。”
“什么?”
“凰灭,他当年告诉我们破开诅咒的办法,当真可行吗?”
“你是说,他在说谎?”
“谎言于凰灭而言不过尔尔,这千万年来,他怕是已经诓尽了身边所有人的,太华‘世尊’,只是一个伪善堂皇的称号,而他那狠戾的心思就算比之东皇太一跟帝俊也毫不逊色。我晔刹与他纠葛这么些年,但对于他想要的东西,我们至今也找不到定论。既然如此,沧溟大人,难道他就不能诓骗我晔刹?要是即便回到洪荒,即便打开太阳宫我们也无法让族人离开不日城呢?”
“不知道。”
不知道?!浸烛万没想到沧溟竟会如此回应,这疑惑她一直问不出口,也因为她不想揭穿沧溟的无助,对啊,他晔刹被困于不日城太久,在妖族与天地面前,他们向来如蝼蚁,向来就是如此无助的。
“所以,从开始,大人就是在赌么?”
“对,我只能赌。在洪荒大家就传言,但凡出自妖神的诅咒就是无法解开的,更何况,我晔刹是被羲和、常羲用神元封印在此呢。我族司命在凡世找了这么多年,可除却凰灭外,我们根本再找不到知晓妖族那么多秘辛的人了,除了信他说的,我们别无选择。”
好一句别无选择,要是凰灭,他原有的心思便是玩弄所有人,那他们这么多年来所作的努力和牺牲……再想起往昔历任司命跟逝去不久的族长罹要时,女子也禁不住颔首,她又看了看自己已然枯槁的躯体,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