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的关键。”
“你说这里布置了法阵?”越千泷跟姜焱相视一眼,她们分明仔细查验过,但仍在这里感知不到任何施法作术的气息,可见这布局人修为之高深,“世尊,那你看来,在妖族中,是否只有东皇太一能做到如此?”
“如果之前我只是怀疑,那现在,我已经能确定,这石室的主人,就是太一君上。”
“哦?”
“因为这石壁上残留的,是太一君上的血气。”
东皇太一的血气?!姜焱一听就赶忙靠了上去,她抬手而触,这些在岩石上透出的赤红纹样摸来既温暖又亲切,如果它真是来自东皇太一的话,那这个妖族的尊神,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凶煞可畏。
“越姑娘,在洪荒时,你可曾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
“死亡,只是永生的另一种开始。”
另一种,开始?
越千泷敏感道“你是说,东皇太一,他会重新回到这世间吗?”
“太一君上,他是个执着不过、又好胜不过的人,对于毕生的夙愿,他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妖巫一战后妖族被重创,如果他真的已经同帝俊陛下一同战死,那这石间里所残留的血灵,也会随即从这世间消失。”
所以,这就是东皇太一的后招?他的死,不过在预演着永生?
“师父,要是东皇真在世间,对我们来说岂不是更好?往后对晔刹、对北域,我们都有更大的胜算,如此你的神元是不是被沧溟封印就再无关紧要了。”
“是啊,是更好,但,”凰灭五指一收,眼中的神色也化作了惊惶,“我们得期盼,他还是洪荒时那个神智清明的太一君上。”
兵刃,凶煞之器。吾与汝,于妖族,皆为此等不世兵刃。但吾终究难逃七情,长久间于地界部族,终生同情怜悯之惑,对往日所思所为,纵万悔也不得弥补其一,若吾再不复得清明,则地界万物,岂不将临覆灭之运数。
再想起手记上所写的话,众人也陷入了沉默。
“無栾神上跟太一君上关联匪浅,且在河洛阵眼破开那日無栾神上本该神魂俱灭的,是太一君上分出一道神识来将無栾的神魂勉强牵扯到一起,”当年太一用自己的一道仙灵注入瑶琴‘凰灭’之中,此举,本是想维持無栾神魂不散好让他得入轮回的,可没想到,最终竟会导致無栾魂魄一分为二,淡扫过苏玦一眼后,凰灭又继续道“或许,正因为太一君上的这一道仙灵,我自醒来后,就感觉对太一君上的去处多有执念。”
“执念?”
“我深信,君上他仍在世间,所以多年来我从未停止寻找。”凰灭还没说完,他所抚着的石壁就生生裂开了,霎那间这石墙轰然坍塌。那未散的尘埃后似乎透出了光亮,看来是一个新的空间。
“师父!”
“世尊!”
本以为那人会受伤,不过定睛后,几人只见仍处在石砾之中的凰灭,他虽立于其中,但身上却连半分尘埃都没沾染,就更不论受伤了。
他双眉微皱,开口竟说“而这一次,我是真切感应到了君上。”
“感应到了?”姜焱一听就忙道“你是说自己感应到了东皇太一的气息,还是说已经感应到了他的具体所在?”
“君上他该在附近。”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就都紧张起来。这在附近,这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后面就是东皇太一的藏身地?”姜焱率先冲进了那片未散的尘埃中,“没想到这后头还有路,是真的有出路了!”
大家再跟过去,就看到了片静谧的湖泊,可越千泷再往前几步后就疑惑道“这湖泊后面的荒原,为什么这么像沧浪原?”
“千泷你是说我们又回到了沧浪原?难道东皇太一,他一直藏身在这沧浪原里?”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