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今日上午才刚刚问清每个人的来历,怎么三婶婶和四婶婶这么快就得了耳报神来相府一探究竟,到底是谁将相府的情况透露回去的,他居心何在?”
三老夫人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她堂堂顾府三太爷的正房大娘子如今却被两个晚辈逼得连话都不敢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顾靖萧就算了,当朝丞相少不得要避其锋芒,可是这新妇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文官家的女儿也敢这般同自己说话,三老夫人忍不住高声回道“怎么?难道我还问不得?就算四郎在这我也敢说,难道我还问不得么?我能有什么居心,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小两口!”
婉书并没有害怕三老夫人的态度,声音依旧温和,“三婶婶,婉书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私自以为这些仆役既然送到了相府,那就是应该是相府的仆役,可是这样出卖主人家的仆役我那里还能再用,可能还要请三婶婶将他带回去了。”婉书看向芸卿,扬了扬眸道“将人提上来让三婶婶瞧一瞧。”
芸卿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位中年妇人来到照嵩堂,正是三房送来的婆子齐妈妈,齐妈妈一见三老夫人在这,脸色瞬间一变,三老夫人也默默地和她一对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芸卿从袖子中掏出一叠纸张递到婉书手里。
婉书接过之后看也不看直直递到三老夫人面前,笑着问道“三婶婶您要不要看一下齐妈妈是如何将相府的情况传递出去的,这样的刁奴侄媳妇实在不敢用,还劳烦三婶婶您带回去罢。”
三老夫人苍白着脸咬着嘴唇,胸口被憋得一起一伏,婉书忍不住笑得更加灿烂,提醒道“三婶婶可能也不知道齐妈妈是这般为人,我还是想劝三婶婶您一句,这般吃里扒外的管事婆子倒不如让侄媳妇将她打发卖了去。”
“我看你敢!”三老夫人气得瞪大眼睛,齐妈妈是她成婚时的陪嫁,她岂能允许婉书将齐妈妈卖出去。
“三婶婶,您别生气,齐妈妈是您娘家的人,侄媳妇自然真正要将她发卖的意思。”婉书端起茶碗,慢条斯理的拨动茶盖,温和缓声道“侄媳妇本也不想惹您生气,说起来也是这些婆子不懂规矩,我一没打,二没骂,不过是问了几句,三婶婶你便得了耳报神寻上门来替他们出头,若以后有个风吹草动,又有人来替她们出头,侄媳妇可如何管家?”婉书在说这事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齐妈妈的身上,如针刺般让人难安。
齐妈妈只觉得心口扑通扑通地挑着,连忙认错道“大娘子赎罪,是老奴的错,老奴以为是大娘子您是信不过老奴,所以才向三老夫人抱怨的,都是老奴的不是,还请大娘子再给老奴一个机会,老奴再也不敢了。”
“您是办事办老的了,怎会有不是呢?”婉书目光清凉,意思很清楚。
齐妈妈一咬牙,直接给婉书跪下,头用力磕在地上“都是老奴一时糊涂误会大娘子您的愿意,老奴日后必定忠心相府,再也不敢做出今天这样的事。”
婉书很满意的点头,“人非草木孰能无过,自然齐妈妈知道错误,那我便不多苛责你了,今日当着三婶婶的面,我要你一句承诺,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当如何?”
齐妈妈情绪激烈,郑重道“若是再有今日这样的事发生,我便即刻自行离府,不用大娘子你再多言。”
婉书抚掌笑道“好,有齐妈妈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三婶婶您也不必再将齐妈妈领回去了。”
三老夫人的面色阴沉得仿佛即将大雨磅礴的天色,她现在终于知道婉书适才的那些话不管是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全部都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来是在说自己不该打听相府之中的事,二来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干预相府的运转,她不过是一个婶婶,又不是婆母有什么资格插手,就算是婆母亲自来了,估计都不敢插手相府的事。
这丫头……敢情是扮猪吃老虎,将自己装作一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