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很敏锐地察觉出来一定是有事,否则洛父洛母怎么会派人来通传自己去悟苍橦,她想从袁妈妈嘴里探出一点风声,但是袁妈妈何其老道,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只说主君主母让婉晴前去悟苍橦,婉晴无奈之下只得跟着袁妈妈前往悟苍橦。
刚一进堂屋,婉晴就瞧见洛父洛母正在主位上坐着,瞧见婉晴走了之后向袁妈妈使了眼色,袁妈妈立马领着其他丫鬟们退出悟苍橦堂屋,随后关上门,将堂屋留给剩下的三人。
“跪下!”
自婉晴跨进堂屋门起,洛汉康和洛母双双冷着面孔,此时洛汉康更是一声冷喝,惊得婉晴立即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糠筛,低着头不敢去看父亲和嫡母的表情。
洛汉康瞧着婉晴跪下的身影,踌躇了半晌,语气冰冷,缓缓开口道“我这里有一封信,信里说你和陈治暗里私相授受,书信传情,传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作何解释。”
婉晴依旧浑身抖如糠筛,并不敢回答洛汉康的问题。
洛母盯着浑身颤抖的婉晴,忍不住冷冷一笑,淡淡道“是我小瞧你了,我还以为你学好了,如今看来,都是做戏罢了。”
婉晴原本跪着的身体陡然挺直了起来,她依旧跪在地上,但是昂扬着脖颈直视着洛汉康和洛母,直言不讳道“我和修杰表哥是真心互相喜欢,父亲和大娘子为何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女儿,大娘子当年不也是心仪父亲才会嫁给父亲,怎么如今放在我的身上就不行了?我对修杰表哥也是真心的,当年陈老太爷和陈老夫人可以成全大娘子,为何如今不愿意成全我和修杰表哥。”
洛母脸色骤变了,直接厉声喝道“你混账,你哪儿胆子随意议论长辈们之间的事,我与你父亲当年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私相授受。可是你呢,一封封的情书送到陈府,害得治儿春闱落榜,害得治儿父母颜面尽失,丝毫没有考虑过陈府和洛府,你哪儿来的脸说你是真心的?你若是对治儿真心,又怎么做出如此没有分寸的事,害得我父亲请出家法,将陈治一顿好打,如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
婉晴小脸苍白,听到陈治还卧病在床之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但是依旧维持着倔强的神情没有丝毫的退让,咬着牙道“我没有错,我与表哥情投意合我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错在我是个庶女没有家世,否则今时今日递上来的只会是陈府的婚书,还并非是陈老太爷的一封书信。”
洛母伸手用力一推,将桌案上的茶碗扫落在地上,纤纤玉指直指着婉晴,冷声喝道“你既然知道你只是个庶女,竟然还如此痴心妄想!可见你是存了心搅得我们两家不得安宁,你固然心仪治儿,但我若是没有猜错,你更看中的难道不还是他是陈家嫡孙的身份,你就是存了心想要恶心我们两家不是吗?亏我和你父亲还在参加春闱的举人中为你找寻家世清白、性格温和之人,想着你虽然是个庶女,但好歹也是洛家的女儿,总不好轻慢了你,你便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
婉晴强作镇定地咽了咽口水,面对洛母指控毫无惧色,滴水不漏道“大娘子千万别这么说我,我虽然是个庶女,但也不是让人随意攀扯的,我到底也是洛家的女儿,怎会故意来恶心咱们两家。”
其实婉晴的心里是真的喜欢陈治,这里面或多或少是因为陈治的身份,若是能嫁入陈家,以她庶女身份也算高嫁了,而且陈治总比汝阳侯年轻许多,若是嫁不进陈家,还能好好恶心洛母一回。
这笔生意无论怎么算,婉晴都不算吃亏,所以她才会一封封情信送到陈治手里,誓要把陈治诱惑得五迷三道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以陈治的才华居然没有考上,若是考上了贡士,借着考上贡士的喜事和陈治对自己的情义,也许嫁进陈府这事就成了。
可惜啊,他居然没能进榜。
如今也不差,瞧见洛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