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冲杨蓉和两个婉招手道“你们怎么不上来啊,快来帮我认一认,哪个是梁国公府的嫡子。对了,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梁百川!”
婉书眉目微动,心中暗道原来这史淮候是瞧上了梁国公府的嫡子。
杨蓉听到邢南春的话本想上去替她指认一下,可是她心里更想同婉书一起,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知道,到底是谁能引起婉书那么大的反映。于是她冲身边的婉晴道“晚晴姐姐,劳烦你去给南春指认一下哪位是梁国公府的嫡子。”
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婉晴心中自然喜不自胜,她刚想上前,便意识到婉书还在一旁,下意识地望了两眼眼前的婉书,见她没有不同意,便胆子大了起来,拎着裙子小心翼翼地爬上桌案,同邢南春一般,用手牢牢攀住墙头,目光在院子里搜寻半晌,既没有搜寻到梁百川的身影,也没有搜寻到心心念念的小侯爷的身影,不免心中气馁,但是依旧客客气气地回了邢南春的问题,“春姐儿,我仔细瞧了瞧,梁家那郎君似乎不在院子里,想来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待着。”
听到这话,邢南春顿时少了大半的兴趣,气呼呼地吐出一口气,回过头望了杨蓉同婉书一眼,见两人不能上来,遂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道“我记得那戏园子里好像还有一张桌案,实在不行你们两就受点累,再去把那张桌案搬过来,我们四人便能一同看了,省得你们两无聊得紧。”
见邢南春和婉晴两人可以看到院中的境况,杨蓉的心中也有些好奇难耐,便凝眉望向一旁的婉书,出声问道“去吗?”
婉书斟酌了片刻,回道“也不是不行。”
于是姐妹两眉眼一对,便一同前往戏台子里再去找另外一张桌案,婉晴见状便松开手从桌案退了下来站在地面上,示好地露出浅浅的笑容,对邢南春道“春姐儿在上面看着,我替春姐儿把风就好。”
桌案上的邢南春暗暗地哼了一声,心中腹诽道说什么给我把风,不过就是怕被长辈发现而已。虽然杨蓉也害怕不肯同自己一起偷看,但是杨蓉最起码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哪里像这人,怕事就算了,还美其名曰帮她把风。
戏园子里很是荒凉怪异,时不时还有一阵冷风吹过,卷起枯叶纷飞,杨蓉素来害怕这样的环境,此时恨不得贴在婉书的身上一寸不离,才能稍稍心安。
忽尔,杨蓉听见一声细细碎碎的哭声正婉约传来,不知道是她自己听错还是这院子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她生平最怕灵异之事,吓得她紧紧抱着婉书的胳膊,轻声问道“婉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婉书很是镇静地摇了摇头,沉静道“没有听见。”
想来是自己听错了罢,杨蓉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然后她还没有镇静下来,婉书平平静静地开口,“只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这应该不算奇怪的声音罢?”
这婉书神色沉静语气也沉静,哪里知道杨蓉听到这句话几乎怕得跳了起来,眼一闭嘴一张几乎就要叫出来,幸而婉书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捂住杨蓉的嘴,将那声几欲出嘴的尖叫声给捂了回去,然后给杨蓉指了指不远处的正矗立在戏园子里的一男一女的身影。
杨蓉这才瞧见那戏院的深处,正站在一男一女,那少女婉书和杨蓉并不认识,只能够看到她的侧影倩丽,瞧那身段应当是个美人。而那男子两人却是相当熟悉,并且刚刚还见过面,便是那侯爵娘子的嫡子,忠远侯府的小侯爷——赵衍良。
不愧是万千少女的闺中情人,即便是祖父寿辰这样的大喜日子,都有女子前来表白心意。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赵衍良应该是用词很是严厉地拒绝了那女子,否则那女子怎么会哭得这样哀怨这样凄惨。
婉书还在捂着杨蓉的嘴,怕她出声惊了戏院里的两人,不动声色地伸手指了指两人身侧一个破旧不堪的屏风,示意两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