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谈阔论,他从一开始的怀疑,逐渐变得有些震惊,最后甚为佩服。
他简直难以相信一个女子竟然对‘经商之道’有如此见地,她对他所言可谓是句句诛心。
一、居安思危,处盈虑方。《书经》有云: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古书有言: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商人李祖理精理精勤,竹头木屑之微,无不名当于用,业以日起,而家遂烧。
二、择人任势,用人以诚。孙子日: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故善战者,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势。
三,见端知未,预测生财。春秋时期的越王勾践,为雪亡国之耻终日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当得知吴国大旱遂大量收购吴国粮食。第二年,吴国粮食奇缺,民不聊生,饥民食不裹腹怨声载道越国趁机起兵灭了吴国。
四、薄利多销,无敢居贵。古人云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主张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
赫连裴羽越听越觉得,言钰所言不只是经商之道,更像是以熟读兵书的将军,行军作战。他更加的好奇,她曾经到底是什么身份,能有如此经伟之才。
其实赫连裴羽想的倒也没错,言钰曾经确实上过战场,相比于那个曾经的她而言,她如今活的可谓是满心迷茫,已然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曾经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如今早已忘了是谁。
因为他们一行走的是水路,所以并未经过西昌的边疆逍遥城,据说一年前萧战棋差一招,被人擒住了把柄,领了皇帝的旨意退兵,所以才有了今日完整的西昌国。
至于那位与‘战神’旗鼓相当的将军,至今也神秘莫测,不知是哪位高人。
赫连裴羽淡淡的跟她提及西昌国之事。
听闻此言,她的心中划过一丝异样,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言钰抬眸看向他,好奇地问道“西昌,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赫连裴羽面如古怪,其实他也说不清楚,只不过三国中他赫连家在西昌所占的经济比重是最少的,他只占了四成,北蜀国所占的经济比重最多,足足有七八成。
尤其是西昌国的皇都和一些重要的地方,他赫连家几乎在哪无法立足,那股势力的根基起码得有十载了,把这个强龙压不住那地头蛇。他曾想派人探查一番,不是被人提前发现有所防备,就是有去无回。
言钰闻言,微微有些讶异,这确实是她始料未及的。
“赫连家竟然会在此碰壁,真是难得~”她喃喃自语道。
赫连裴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让她失望了吗?
不恰恰相反,她只不过是对这西昌国充满好奇罢了。
言钰下船前,便命人准备好了男装,方便她出行。她眉宇间更是稍加修饰了一番,加之她周身自成一派的气质,无论她的一举一动,还是一颦一笑,任谁也看不出来是个女子啊!
赫连裴羽见状,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这样挺好,给足了他安全感,他再也不用担心她有什么桃花了。
他们的逗留之处乃是颖州,据说是什么王爷的管辖之地。听说曾经这里乃是叛乱之地,后来又重新归顺了,但此处仍然囤积着大量兵马,让西昌国如今的皇上十分忌惮。
楚逸辰,曾经的昌平王世子,如今成了这里真正的王。
老头子(上一任昌平王)早就在半年前过世了,如今她全无消息,而他只能守着这么一座城,等她回来。
赫连裴羽和言钰一进酒楼,掌柜的眼睛便一亮,此二人无论是衣着打扮,举止谈吐皆是不凡,一看就是贵客。
掌柜的笑脸相迎道“两位公子里面请,您看有什么需要?”
赫连裴羽和言钰两人相视一笑,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示意她先,他皆可。
于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