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饭,没等喂进嘴就直嚷烫,老板见了一人发我们一把勺子才算完。
我一边吃串一边放开灵觉探视着进进出出的人流,乌市火车站连接着疆省极大部分城市,是铁路交通的枢纽,人流自然也不少。
我注意到几个身着棉袍的中年人,他们站在火车站广场已近十分钟,几个互相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车站出口,像是在等人。
不一会儿,车站出口处走出一个戴墨镜的白袍老头,精神矍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拿着行李。
我将灵觉移近,白袍老头的脸清晰起来。
老头皮肤平整极少皱纹,看来保养有方,嘴角纹路较多,证明他嘴边肌肉使用极多,喜怒无常。
还有那幅墨镜很有辨识度,这大晚上的戴墨镜不是有眼疾,就是习惯使然。
我将他的形象细细地与记忆对比,待我吃完一串羊肉后突然就想起来了,这老头是“舍命道人”!
姜老在飞剑潭给我介绍邪道人名号时提到过他,叫漠北“舍命道人”许绪,没想到上次居然逃了出来。
漠北,在明清以前,漠北专指蒙古沙漠以北,大约是现今的外蒙。但明清以后,江湖上人称漠北就泛指宁夏、甘省这一块儿,取其意而不专指其名。
“舍命道人”?
我知道有个舍命湖,在青海境内,但很小又不起眼,这名号是不是指他的来历,抑或指他打起架来不要命?
胖子只顾埋头啃肉,条盘里的羊肉串已经被他解决了一半。
广场上,“舍命道人”走向身穿棉袍的几个中年人,几个中年人待他走近,稍稍弯腰行礼,然后领着许绪向停车场走去。
我的灵觉范围约有五十米,而停车场离餐馆足有一百多米。
我拉着还没吃完的胖子,扔下一百块钱就出了餐馆跟了上去。
胖子手快,出门时还抄上两串羊肉,磕磕绊绊地被我扯着跑,他边跑边问
“哥哩,慢些慢些,小心这串扎俺嘴里呜,好嘛扎上了”
“舍命道人”一行人走到一排凳子处停了下来,我拉着胖子坐在花坛沿边,灵觉警惕地观察着。
只见“舍命道人”向坐在凳子上的一个女人打个稽首,然后恭敬地问道
“护教圣使,敢问盟主现在何处?我等好去参见!”
那女人穿着黄色羽绒服,约摸三十左右,一脸腊黄又毫无表情,她拿着杯饮料边喝边道
“你们倒来得快,九位坛主只有你和皮君子到了你们朝前走,有辆灰色的中巴就是了”
皮君子也跑出来了!?
我心道,这俩人运气真不错九位坛主,还有盟主?
莫不是皮君子口中的什么“神道联盟”?
邪道对外统一称神道或圣教,散人在外遇到硬点子时也会沾沾联盟的光,狐假虎威一把。
“舍命道人”听了后,又对女人一礼后,才与几个中年人向停车场走去。
我回头见胖子的肉串已吃完,于是对他道
“交给你个任务,瞧见那个黄衣女人了么?”
胖子正在衣服上蹭手上的油渍,听我说女人,一看之下顿时笑道
“哥哩!要俺干啥就说吧,是拐卖还是敲闷棍?”
我白了他一眼,凑近他道
“给你五分钟,探探她的底细。”
胖子抓抓脑袋,眼珠乱转之下已是有了主意。
nk的手势,然后拍拍衣服站起身来向那黄衣女人走去。
我灵觉跟着“舍命道人”,只见他们上了一辆灰色中巴,但暂时只是坐在车上,还没有离去。
看来这辆中巴还在等人。
我一边用灵觉观察着停车场,一边看胖子如何行事,心中打起了算盘
我们道门中人极不讲究外在打扮,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