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要往前看,虽然你已经老了,身后是一片阴霾恐怖的景象,但是前方还有无数个姑娘在等你呢!”
这种加油打气的话,流浪汉听来毫无诚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看见她时,我看见心爱的人,一样会流泪,一样会颤抖,骨头和眼睛都会出卖我,像是一颗心裂开了。想去缝缝补补,还得扎上几针。”
玛格达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她只想知道这个流浪汉身上的故事。
“先生,你和你的爱人是怎么认识的?”
流浪汉回忆着,轻声呢喃。
“自小时,我是个平民,她是贵族,是个好动的女孩儿,特别喜欢打架,我记得她有一对明亮的眸子,能把我的心牵扯进去。神气凛然又威风八面,经常捏着我的耳朵耀武扬威,在朋友们离开之后,又去亲吻它,和我道歉,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喜欢往房顶爬,是个胆大又心细的人,我时常担心她会跌下,就准备好几张床垫,每天傍晚在楼下的鱼摊木架铺好,在下边准备接住她。
有一天,她真的掉下来了。我练习了无数次,也顺顺利利地接住了。”
流浪汉卷起袖子,朝玛格达展示着手臂上的旧伤,手肘有一块畸形凸出的骨头。
“她终于和我正儿八经地做了自我介绍。”
玛格达还想说点什么,她觉得这个流浪汉不太对劲。
奥罗兹则是不耐烦,因为博取同情心这条路走不通。
酒保喊来老板,要把这个脏兮兮的客人赶出门。
流浪汉一言不发,端着餐盘,和老板陪着笑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他蹲在门槛,又叫老板一脚踹去街边的人行道。
他骂骂咧咧,牙齿也快掉光,身上的勋章不小心脱落——
——在这个时候,玛格达眼前一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餐盘里空空如也,摆在门槛旁。
流浪汉带着勋章消失不见,酒吧老板六神无主。
奥罗兹感受到了异常强大的手性分子,浑身炸了毛,像是猫一样弓起身子,假作镇定,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许久,奥罗兹终于松了一口气。
玛格达则是沉默不语。
她在石匠会的议会大厅里,感受过这种独特的手性分子,也知道那个暮年流浪汉是谁。
——是修斯·普莱斯。
是情报局要员,皇帝身边的魔术师。
不过她不知道修斯先生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既然修斯先生没有对奥罗兹动刀,那么代表一切都在石匠会的掌握之中。
不过,修斯先生今年才二十五岁,他看上去真的很老了,很老很老了。
是幻形咒的作用吗?——玛格达不由得想到。
奥罗兹一颗心刚回到肚子里,马上酒吧又响起了敲门声。
紧随其后的,还有蜜蜂吵闹的嗡鸣,和殷实的,令人安心的皮鞋踏地的脚步。
陈小伍捏着蜜蜂,终于找到了那朵大波斯菊。
他脱下帽子,露出光头。
满腹怒气,脸色很差。
奥罗兹先生还没发现自己后脑有异,眼神中带着疑惑,盯着陈小伍。
在辨认出对方的脸型时,透过灵视看见小伍黑发黑眼魂魄的那一刻。
奥罗兹还看见了黑漆漆的枪口。
砰——
他在女人身上花费了太多的心思,已经忘掉该如何去对付陈小伍这个难缠的对手,也忘记了控制大脑去躲开子弹。
奥罗兹的颅骨开裂,往后仰倒,两腿几乎要踢向天花板,脑袋先找地。
芳心纵火犯在刹那之间将宿主扶了起来。
玛格达第一时间躲回陈小伍身后,又用好几根冰锥将这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