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渐渐松开,像是被说服了。
“你说得对!”
小罗德拍着李大山的肩,招呼妻子把刚才李大山送来的绿钞和鸦片溶剂,还有两颗牙还了回来。
“来,这是我借给你的。你拿好,去换钱。它绝对值六个北约币,不不不,肯定值八个北约币。我就当六个北约币借给你,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换来钱了,拿到手里了,就拿来给我,我拿去和埃里克总工谈,帮你找个奶牛猫,把征兵令上的名字换了。”
李大山神智恍惚,抱着自己还出去的东西,重新背上了债务,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鞠了个躬,想谢谢镇长大人。
他鞠完躬,又向魔术师老爷下跪,没等他膝盖软下来,萱丫头就使着枪,把他赶了出去。
伍德记完了第一页,翻开下一页。
小罗德看魔术师大人一言不发,也没表态,终于松了口气。
伍德突然开口问道。
“他刚才说的这个马瑞士官,在镇上吗?”
小罗德浑身一紧。
“在在在。”
伍德问“里屋有电话吗?”
小罗德说“公堂当然有电话了,平时就靠这个和上司联系呢!”
伍德接着问“马瑞士官有电话吗?”
小罗德“当然有了,军队哪儿能没有电话!”
伍德说“打电话,把他喊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
堂屋多了一位衣装笔挺,金发碧眼的高地人军官。
马瑞士官上来便和伍德握手,互相敬礼。
军官十分兴奋,说话时声音洪亮,精神焕发。
“普拉克!是王立大学城来的?!”
伍德点头“是的!同胞!老师让我来乡镇看看你们,了解你们,你是军校出身?”
马瑞说“对!为了祖国加入军队!”
伍德一手拍在马瑞的肩章上,像是对待亲兄弟一样,紧紧抱住了对方。
马瑞也与之相拥,热情又奔放。
等两位大人抱够了,小罗德溜回里屋取酒,取酒的时候又和妻子一顿撕打,回到堂屋,偷偷把桌上的白水,换成了酒盅。
马瑞看见桌上的酒时勃然大怒,指着罗德的鼻子开始责骂。
“你是怎么回事!小罗德!你不知道军人在值岗时,是不能喝酒的?!你要我犯法?要我掉脑袋吗!”
小罗德笑嘻嘻地答道“我就把它放在这里,长官,放在这。”
“那就让它放着!”马瑞挽起袖子,舔着嘴唇,喉头鼓动,连脑门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转而问伍德这个王都来的知识分子。“但是军纪里说不许铺张浪费!放久了,它就散了酒气,不好喝了,对吗?”
伍德耸肩“你别问我呀!兄弟,我就看看,不说话,老师和我讲,就让我来看看,啥也不说。”
马瑞问“你只是来看看?”
伍德坦诚“我只是来看看。”
马瑞又问“什么都不说?”
伍德真的坦诚“我老实和你讲吧。我就是一个学徒,让索尼娅文莱老师看上了,收进门里,文莱老师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望乡镇看看,不说话,也不乱说话。”
“好!喝酒!”马瑞举杯一饮而尽,脸上立马浮起潮红。
伍德默默用笔在手记上写写画画,将这些都记下。
喝完一杯,马瑞士官又问伍德。
“你不喝吗?”
伍德“我不饮酒,体质太弱,受不了酒劲。”
马瑞立马端起伍德的那杯酒。
“不能浪费!”
又是一口干了。
紧接着,他看向萱丫头,问伍德。
“这是普拉克家的少夫人?”
伍德点头“是同居人,不能算夫人,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