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只在娇娇儿一人的杯盏中下了毒,就是为了引她入局。
他懂了,赵虞娇也懂了。
赵明奇也知道他们都懂了,没错,这是个局。
赵虞娇是何等人物他怎么会看不清,冒然在酒中下毒只会落人把柄。倒不如顺水推舟,将众人的酒都换了,借赵虞娇高明的医术引她一人如套,将其变为众矢之的。自己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挑起祸端,让东林和大梁开战。
娇娇,这次你要怎么办呢?
赵明奇看向赵虞娇,微张着唇问她,却未出声。一双眼微眯起来,狭长深邃地扫过二人。
又抿了一口酒,牵动众人的神经。他冷幽幽地开口:“夫人医术如何,某不在乎,只想请夫人解释解释酒的问题。”
真是包藏祸心啊,当真以为自己就是任其拿捏的吗?赵虞娇也未生气,继续与他周旋。
“可我的杯中却是有毒,大人以为,这是为何呢?”
柳青青此时隔岸观火,只恨自己不能帮上什么忙。知荇的针当然不会有问题,出问题的只会是酒。
赵明奇与知荇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不过是想拿她点燃两国的战火。知荇呢?难道她还要像赵明奇一样,以身验酒吗?
“嗯……以夫人之言,难道大梁是想要陷害我不成?”
赵明奇斜倚着脑袋,微思一会儿,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陷害?若说是陷害,又要彻查是何人陷害。让赵明奇得了接口多在大梁留一天,就是让人夜长梦多之举。
赵虞娇突然笑盈盈地看着他,全无压力。
“不一定是陷害,大人多虑了。些许是误会呢。”
“什么样的误会?”
赵明奇只是顺着她的话问。毕竟都到了这一步,双方再多说错一句,就是给对方机会。
赵虞娇用她清明的眼迎上了赵明奇,又打起了哑谜。
“一个很简单的误会。”
秦天泽看她又恢复了熟悉的模样,心下便知她已经有的对策,安心许多。
又是一根银针从赵虞娇的袖中掏出,她还左右四方的展示了一下。然后缓步向自己的位置移去。
这根银针是她特制的,就是为了应对一些不必要的情况,如今正好用上。赵虞娇将那根针放在酒里,又快速取出。
银针没有变色!
“果然,是那根针有问题。”
赵虞娇一边颇为夸张的感叹刚才的遭遇,一边将酒随手倒掉。她转身向赵明奇行礼,诚恳地致歉。
“是妾身的银针出了点问题,连累使臣大人受惊了。”
赵虞娇心情甚好。她看赵明奇脸上现在的表情,才叫“受惊”呢。
谁不感叹一句,真是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