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方才所言极当,请即带回贵署,容再差员会审,小儿及各家人受伤轻重,烦即到街一验,望务严究,实为公便。”知县忙即拱手答道“卑职自当秉公办理。”彼此一揖,各回衙署。
到了次日,柴又伍差人前去,请老爷赴署验伤,明日午堂,再委本城守府连陛到县会审,县令只得答允,打拱告退回行。因前日自己儿子与探花游江回来,已将诗社中得通高天高良辰,及后被柴方当面相欺,与良辰口角等情,早已说明。所以案情,县令已略知底细。更兼平时早晓蔡公子恃势欺人,专管闲事。他自己向来最肯替人伸冤理枉,怎肯将儿子的好友屈办,奉承柴又伍?既回衙后,查明高天起事缘由,意欲想一善法,怎奈无可借词。
程公子在旁,再三要父亲化解。肖鸿道“小侄出京之日,适与巡按使白大人,一同起程,昨闻他已到大境,莫若姑丈推说办理供给,无暇提审,延迟数天,待他伤口平复再审,便能减轻。”程语希说道“表兄这话虽然有理,无奈已经验过,填明伤格。”县主点头说道“也只可如此,碰机缘罢了。”当即唤那门上家人道“这几天连老爷到来办会审案,你回说本县因办巡按使白大人公务,绝早出行去了,请大爷迟几天再来会审。”
家人接连回复连守备几次,把柴又伍激得暴跳如雷,大骂道“这是程翔主使来打吾儿的,待我申详上司,看你做得官成否?”即与幕宾诬造虚言,说伊子程语希与己子柴方不睦,胆敢暗嘱别人将柴方毒打,吐血儿死,家人亦被打伤,今已捉获,督同该县验伤在案。岂意该县胆敢包庇,并不审办,欲行私放。此词造得干真万确,飞禀节度使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