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其然,还不等她开口,田壮壮就趿拉着一双拖鞋出来了,一把就将任真那一双爪子给拽了下来。
“任真,少在这儿演戏了,你别以为我们在屋里什么都没看见。实话跟你说,小时候我可是跟我哥学过两招的,一般的人还真近不了我的身。就你那拙劣的假摔,芳芳她是心善才没有把你家穿,要是你敢把水泼我被子上,十个你加一起都不够我打的。”
赵明明在来学校之前,虽然家里头一再嘱咐她要与人和睦相处,尽量不发生冲突,可这并不代表碰到故意惹事的人要一忍再忍,一直挂着温和笑容的脸,这下也绷了起来,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愠怒。
“任真同学,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你才来了多大一会儿,就把咱们这儿搞得乌烟瘴气的,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这宿舍也都是随机分的,在没有正式开课之前,只要下去跟宿管阿姨申请,还是可以稍微调整宿舍。”
“你再这样下去,就把咱们宿舍的人全部得罪光了,我想,说不定还不到明天早上,你就会被宿管阿姨给扔出去,乖乖的听我一句劝,安生一会儿不行吗?”
任真自从之前在宿舍里报了自己的家世后,里都有一种无比的优越感,在这里,恐怕除了那个王绵绵,没人条件比她们家更好了,即便是本市的赵明明,她也不允许对方爬在自己头上指手画脚的。
“赵明明你算哪根葱?少在这儿装老大,充好人,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墙头草的本质,反正另外几个人怎么看都跟我是合不来的,你是不是怕跟我凑在一块儿会被那几个贱~货孤立啊?怂包,没你的事儿就少在这里瞎逼逼!”
任真骂完了这么一通,看着连赵明明这个两面三刀的假好人都被自个儿说得红了眼眶,心里头别提多得意了,连身上的汗毛恨不得一根根儿竖起来。
?眼看着场面越发混乱不可控制,水遥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让她这么一天到晚,忙着进城,找学校,后来又碰到了王绵绵那对奇葩的母女,一通折腾下来早就精疲力竭了,可那两个祸害刚走,又摊上了个惹事精,哪里还忍得下去?长期以来修炼的耐力一下子就被散了个一干二净。
“不要再吵了,难道你们都以为咱们宿舍到现在还能留下什么好名声吗?谁对谁错,自个心里都门儿清。反正教导主任跟宿管阿姨都已经来过一次了,我不介意让他们再来一回,让他们好好看一看,这就是南丰今年招来的人!”?
“一天到晚闹成这样,一个个勾心斗角,鸡飞狗跳的,我就不信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还能安安生生的学习,既然这样,干脆把事情闹大,都重新分配宿舍好了!”?
“还有你,任真,王绵绵走后就你事儿多,你要是对大伙儿有什么不满意,等会儿尽管可以跟他们告状,你要想跟王绵绵一样收拾包袱立马滚出去,我们还巴不得呢,像你这样老鼠屎,无论多好的粥都能被你给污染了!”?
这么一番话撂下去?,水遥头也不回地就要出去找人。
刚刚还一脸得意的任真?一看,水遥这家伙竟然动真格的了,哪里还有刚才的镇定?想想王绵绵的母女俩走的时候那群家长的唾骂,特别是自家老娘,一张脸臭的就甭提了,似乎那两人连街上的一坨狗屎都不如。
更何况,自个儿虽然是从小就被家里娇宠着长大的,可爹妈对她学业的严格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为了能让她来南丰高中上学,家里可是花了不少钱,凑了老爹几个月的工资,给自己请了一位刚刚退休经验丰富的老教师全天补习功课,这才以勉强擦线的成绩进来。
若是刚来第一天,就闹出了这么多事儿,到时候惊动了家里,再惹恼了学校,说不定自个儿
身上这层皮都能被活活给扒下来。?
?顾不得膝盖处传来的隐隐疼痛,任真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上去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