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附近到处转一转,我保证,半个小时以内我一定会回来,不行的话,您亲自过去找也可以。”
水遥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水大全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好生叮嘱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目送他们离开。
“唉,这老大爷实在是太难缠了,我就是邀请姐姐你到家里喝杯茶,他用得着这样以,一会儿一个当心,一会儿一个警惕,再说了,阿棠可是堂堂的男子汉,用得着防我跟防老鼠一样么,我又没吃他的米……”
阿棠这小娃娃经过了个把月的休养,看上去虎头虎脑,浑身上下都是灵气,与当初那个在饭店门口饿的瑟瑟发抖,头发凌乱,别人嘴里的小瘪三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若不是刚刚他一再提醒水遥,水遥绝对敢保证,哪怕两人在街上面对面碰到了都认不出来。
摸了摸阿棠那毛茸茸的一头小黄毛,水遥心中好奇极了:这小家伙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若他真的像工农兵饭店的那个嘴贱的服务员说的那样,是个没爹没娘饿死鬼投胎的,怕是这孩子也不会有现在的状态。
本着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的信条,水遥任由这小孩子牵着,穿过巷子口,转了两个弯儿之后,来到了一个由砖垒成的小院子里,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满头银发,在躺椅上闭着眼休憩的老人家。
“奶奶,我回来了,仔细看看,我把谁给您带来了?”
老人听到呼喊,悠悠睁开了眼睛,见着水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扶着躺椅贝背儿就要站起来,看样子动作已经十分吃力,水遥有些不忍心,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就把老奶奶给扶住了。
“阿棠,姐姐都来咱家了,你还不快点过去给她倒茶?”
老人家对水遥的到来十分开心,上去就是一番千恩万谢,接着还不等水遥反应过来,就把脖子里挂的玉佛取了下来连着珠串一股脑往水遥手上塞。
“小姑娘,老婆子我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玉佛还将将算拿的出手,这是我祖上留下的老物件儿,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了吧,谢谢你救了我孙子。”
水遥轻轻一掂量,不禁暗暗心惊:这玉佛质地温润,色泽莹白,必定是上好的羊脂玉无疑了,以这样的成色,哪怕只有一丁点儿都是价值不菲了,何况这东西还有成年男人~大拇指头肚那么大,弄清楚后,水遥是怎么都不肯收的,连忙把玉佛又递给了老太太。
“老奶奶,这东西我真的不能收,实在是太贵重了!再说了,我救阿棠那本来就是缘分,碰了巧了,完全是出于本能,这从您这儿获得一分钱的报酬,所以,这玉佛我真的是受之有愧。”
阿棠的奶奶看上去年龄已经很大,双眼浑浊,额头和眼角均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皱纹,可即便是这样,力气却是出乎意料的大。见水遥不肯接受,固执脾气也上来了。
“我年纪也大了,这东西虽然贵重,可哪里有我孙子的命值钱?我这心里头可是清楚的很哩!小姑娘,听奶奶一句话,既然奶奶把东西给了你,断断不可能再收回了,况且我这都是脖子根埋到黄土里的人了况且我这都是脖子,根埋到黄土里的人了,这玉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就勉为其难的拿着吧!”
阿棠倒也懂事儿,知道自家奶奶跟漂亮姐姐有话要说,把水端过去之后,就乖乖的跑出院子玩去了。
见水遥已经收了东西,老奶奶才微微松了口气,轻声说起了阿棠的身世。
阿棠只是小名,真名叫做刘尧棠,是他们刘家唯一的孙子。刘家是世世代代的读书人,在那场动荡中,身为教师的儿媳妇出了事儿,儿子也是不知去向,独留他们祖孙俩艰难度日。
老太太没有什么行动能力,可孙子阿棠却是个调皮精,眼看着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少,小孩子受不住饿,就天天跑到工农兵饭店门口,眼巴巴的瞅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