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德帝越看这份供词面色越阴鹜恐怖,良久,他将供词收好,对郑越说:“留他全尸,埋了,此案暂不往下查,不要声张出去。”
郑越连连应是,让大理寺的两个差役把尸体拖走,从暗道回大理寺。
等人走了,恒德帝看向顾廷戈问:“镇武觉得这份供词可信吗?”
这份供词几乎在直白的指控四皇子赵稠有谋夺皇位之嫌,周德山心头一跳,顾廷戈屈膝跪在恒德帝面前,铿锵有力的说:“不管这份供词是真是假,老臣对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忠心不二,绝不叛离!”
周德山也跟着跪下,认真的说:“微臣对陛下和太子殿下也绝无二心!”
恒德帝弯腰亲自把顾廷戈和周德山扶起来,语气冷硬的说:“昭陵安稳平和数百年,朕绝不会让皇室子弟互相残杀这种事在朕眼皮子底下发生。”
赵彻拱手道:“父皇放心,儿子绝不会残迫手足至亲。”
……
顾恒舟喝醉以后酒品很好,看上去和没事人没什么区别,沈柏直接被他带到承宣宫。
天已经黑了,皇宫各处都点着灯,宫人看见顾恒舟还带了个沈柏回来都很意外,想上前来帮忙,顾恒舟把沈柏的手拉下来,对那宫人说:“不必伺候,退下!”
顾恒舟说完又拉着沈柏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宫人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顾恒舟没理会,直接把沈柏带进自己寝卧,一脚踢上门,抱着沈柏坐到床上。
沈柏被他横抱在腿上,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儿似的靠在他怀里,想把手放下来,顾恒舟还是摁着不放,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许久没看见她不认识她似的。
沈柏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现在不能说话,顾兄你就别闹了,顾恒舟却不知怎么误会了她的意思,松开她的手俯身凑近。
盯着她的唇问:“怎么了?”
受伤了啊,顾兄你难道忘记了?
沈柏暗暗叫苦,顾恒舟捏住她的脸颊,将她的嘴巴捏得嘟起来。
沈柏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顾恒舟猛地低头,贴着她的唇,而后吹了一口气。
沈柏两腮被吹得鼓起,整个人僵住,顾恒舟似乎发现什么新奇好玩的玩具,又吹了几次。
沈柏:“……”
顾兄,你再这么玩儿我就要忍不住了!
沈柏暗暗咆哮,顾恒舟听不见,玩儿了一会儿退开,捏着沈柏的下巴让她张开嘴。
屋里没有点灯,顾恒舟就这么认真的看着,观察她舌头的受伤情况。
顾兄,你又不是火眼金睛,这怎么看得出来啊。
沈柏暗道,下一刻湿热滚烫的呼吸再度贴近,柔软的触感不仅在唇上,还延伸到了嘴里。
沈柏惊愕的睁大眼睛,感觉受伤的舌头有点疼,被轻轻抵了一下。
沈柏本能的吸了口冷气,然后感觉自己被舔了一下。
那一下很轻,像是试探又像是怜惜。
顾恒舟退开,眸子幽黑如墨,将她整个人的心神都吸附进去,顾恒舟哑着声问:“还疼?”
沈柏的鼻息之间和嘴里全是馥郁的酒香和他清冷的气息,脑子被他微哑的像是情动的声音搅和成一团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顾恒舟再度低头,霸道强势的将他的气息侵入沈柏的肺腑,却又像野兽一样无比怜惜的帮她舔舐伤口。
沈柏整颗心都酥了,无力推开也不想推开顾恒舟,只揽着她的脖子仰头承受。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两人早就乱了呼吸,谁也没有分神理会,然而外面的人却异常执着,坚持不懈的敲着门。
良久,还是沈柏先回复理智,推了推顾恒舟。
屋里没有点灯,承宣宫这么多宫人都看见她和顾恒舟一起回来的,在屋里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