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转身往草地跑去。
骆长清盯着他的背影,无奈苦笑,又问眼前人“顾掌柜,是只有您一人做评判么,还是……”
“还有杨家喽。”对方道,“以及其他一些商户,统共四家,都是给本次活动出了不少钱的。”
“啊?”她以为顾掌柜会被邀请来做评判,是因为他精通书画,至少能够评论纸鸢上蒙面的绘画水平,而且上回小风跟何小飞比试的时候已看出,他对纸鸢也是很懂的,也算是个半个行家。
却不想,只是因为出了钱。
那么这比赛可就有些玄了,另外三家想必也不一定是内行人士,谁知道他们是怎样的眼光!
对了,其中有一个还是杨家,杨连祁对她可实在不算友好。
顾掌柜在她面前左瞥右瞥,忍不住打断她的思绪“你们的纸鸢呢?”
“哦,在口袋里。”她提了提佩戴的绸袋。
对方不敢置信地眯了眯眼“这里面?”
“对,这里面。”
“这玩意儿还能揣到钱袋里面去呢?”
“您说什么?”他含含糊糊,骆长清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我是说……那个,你们不怕折坏了么,怎么不拿出来?”
“县丞不让拿出来。”
“为什么,怕惊艳到其他人啊?”
“不,怕我们丢人。”她一本正经地答。
顾掌柜脚下一滑,险些没站稳,他不再言语,捧好手中瓷杯,品了一口茶,慢慢挪走了。
草地上开始清场,正前方摆上了一排桌椅,孩童们被家人带到周边,树荫下的商人富贾,行障里的夫人小姐,池边的书生公子们纷纷靠近,在这场地四周或坐或立,齐齐看着李大人踱进场,在他身后,陆续跟进来一些人。
他于那正中央的椅上坐下,身后一排人各自按照桌上的纸笺指引,寻了该去的位置,分坐于县令两侧。
参赛的纸鸢坊在场外空处等待,每个坊间准许二人入场……除了鸿渊坊可以多人进入,毕竟他们那只孔雀实在耗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