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太跟前伺候的红棋,这脸色就微变,这初冬的时节,额头竟然渗出些许汗意。“红棋姑娘,老婆子没干嘛,没干嘛。就是大奶奶吩咐老婆子过来将三房下人们的身契,这绿枝到是张狂极了,不叫老婆子见一见五姑娘呢。”
继续阅读
红棋自是知道这些个官司账,一时之间根本就算不清,她在侯夫人身边儿伺候,自然是要心向着侯夫人;可侯夫人年岁渐长,眼看着就大奶奶总要成了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她正寻思不定呢,没料到大奶奶身边的吴妈妈竟然闹出事来,叫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她看向绿枝,这绿枝是五姑娘跟前伺候的人,“这都吵吵嚷嚷的作甚?一桩小事儿何至于如此。便是吴妈妈要将身契交给五姑娘,这好好儿地交与绿枝就行,如何就在荣春堂就闹将起来老太太这才睡下,就让吴妈妈你吵着了。”
一听老太太被吵着了,这吴妈妈就差点儿慌了神,到底是在府里经年的人,她还是很快地就反应过来,“红棋姑娘,吵着了老太太,是我的缘故,我这就去老太太跟前请罚。这五姑娘跟前的绿枝,红棋姑娘可是要同老太太说一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对大奶奶不敬,还要将装身契的盒子给封起来,简直将大奶奶的一番好意儿往地上踩。这样的丫鬟跟在五姑娘跟前,岂不是要教坏了五姑娘?”
这话不可谓不毒,直接将她与绿枝的个人矛盾上升了好几级,听得绿枝气急,差点儿都红了眼。“红棋姐姐,不是这样儿的,我哪里有将大奶奶的好意儿往地上踩过,一贯儿都是敬着大奶奶。吴妈妈晚来了些,我们姑娘都已经睡下了,这些身契们虽重要,可哪里敌得过我们姑娘的精贵?我接了吴妈妈的东西,自是不敢乱翻,万一这身契少了一张,我也是难辞其咎。也就想将盒子封一封,待明早儿我们姑娘醒来后再看看身契,是不是有少了,要是没少也不妨事,办事儿总要仔细些才是。红棋姐姐,你说我有哪里错了?”
红棋到不知这绿枝竟然能这么说,这夜一深,自是睡觉的时候,看看不依不饶的吴妈妈,又看看讲话条理分明的绿枝,叫她绷着脸处理起事来。
侯门重生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