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还是不敢说呀?”
苏凝香眼神锐利的扫视着三人,威严赫赫的,那马夫哪敢隐瞒。
今日才撞见牙子将奴隶打得奄奄一息,他可不想步人后尘。
横竖这个府上,还是二房掌着家。
咬了咬牙,他又如实答道:“贱奴确实不知,只是跟在庆王与一娘身后一路,想是发生了些口舌之争,隐约听到一娘责骂庆王,之后就见一娘急匆匆的走了。”
沁儿、霜儿惧怕苏凝香,也不敢阻止,眼睁睁看着这厮将事情说了个透彻。
“责骂庆王?”
苏凝香直起身来得意的笑了笑,目视着苏阙,幸灾乐祸道:“哼,长姐好大的胆子,连庆王也敢责骂,不过商贾人家女子,还是伯父的遗腹女,高攀庆王府的门庭,本就自不量力,还敢如此狂妄,这次非要阿娘扒了她的皮。”
她欣喜若狂得就像是家中出了天大的喜事一样,兴匆匆的拉着苏阙就要往内院里面行去。
苏阙纳闷的问道:“二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长姐与庆王起了争执,我们应该先过去宽慰长姐才是。”
“宽慰?”,苏凝香怒瞪着双眼:“她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就等着阿娘好好责骂她吧,整日里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情,亏我阿娘这些日子低声下气的都快将她捧成了天上的星星,实在是不知好歹。”
苏阙被她拽着,也不知她今日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竟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
苏宁儿回到厢房里,由于气性太大,没忍住,带出了一连窜的响动。
屋子中没有炉火取暖,虽说四处遮的严严实实的,但还是有些寒冷。
听到这边的动静,齐氏领着庆春连忙奔了过来。
看着她脸色不大好,齐氏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一边吩咐庆春去生火,一边走到她身边暖声关切道:“宁儿今日是怎么了,谁惹得你如此不快?”
苏宁儿努着嘴浅浅的摇了摇头,双手才搭到齐氏手中,便听见她发出一声尖叫:“呀,宁儿你手又在何处受了伤,可是马市里那些畜生伤着了你?”
苏宁儿苦闷的笑道:“不过是不小心被剐蹭到了,阿娘不必担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齐氏思忖着点了点头,仍是心神不宁的打量着她:“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应该玩的愉快些,怎能这样扫兴而归。”
苏宁儿也不知道如何与她去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在庆王面前失了礼数,她如今也觉得庆王并非是大度之人,免不得他日要来府上兴师问罪的。
齐氏心细如发,不容她分说,看着她手心上缠绕的布帕,就发现了些端倪,惴惴不安的问道:“宁儿,你今日可是遇上了什么人,为何将男人的帕子带了回来?”
苏宁儿沉默不语。
“可是遇见了庆王?”
苏宁儿见她不断逼问自己,只得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齐氏一猜便是这么回事,自己的女儿自己是清楚的,即便是再喜欢胡闹,也不至于这般轻浮。
瞧着她情绪如此低靡,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与庆王殿下闹了不愉快?”
苏宁儿更加委屈,心中的酸楚一阵一阵往上涌。
母女二人踌躇着,厢房外面开始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仅是眨眼间的功夫,那声音就已到了门边。
苏宁儿立刻意识到,只怕是周氏又得到消息,兴师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