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茹姬将信将疑的瞟了眼她,不多时便见李婉婉气匆匆地入了府门。
门口的仆人见这女子骑着西域名马,穿得又是贵气,一看就是名门闺秀,哪敢阻拦,连忙退到了两旁。
李婉婉握着马鞭,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疾步走到陶芸淑跟前,看见卫茹姬时却又迟疑着愣了愣。
卫茹姬与她相视着彼此作了作礼,有些纳闷的抢先问道“婉娘今日为何如此大的气性,来到府上都是贵客,怎生进门就对九娘出言不逊?”
李婉婉气闷的瞪了眼陶芸淑“十一娘有所不知,这穷醋女欺负我那傻一娘生疏了马技,方才故意激怒了她的坐骑,若不是庆王爷及时搭救,我那傻一娘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大的罪孽呢。”
“啊,庆王爷?”,陶芸淑心里一喜,瞧着卫茹姬红润的面色急转直下,趁着她还在沉思之际,又是故意寻起了话头
“婉娘你可莫要胡说,庆王爷正要赶来赴宴的,哪有功夫去管宁儿妹妹的,她也不过是寻常商籍家的女子,你还真以为她是神仙降世,福泽不断呢,才得了圣人的青睐,如今又能让庆王回心转意,谁信呢。”
“哼”,李婉婉傲慢的瞥了眼她,甚是得意的撅了噘嘴“我家一娘就是有这样的福气,方才我可是亲眼看见庆王将一娘环抱着上了马车,领着庆王府的卫队送一娘回府的,傻人有傻福,一娘的福分岂是你这种阴险小人比得了的。”
“啊,还抱上了马车?”,陶芸淑又是一惊,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卫茹姬,也没有在意李婉婉对自己的讥讽谩骂。
“那是当然,瞧着庆王看一娘时,那充满怜爱的眼神,奴家都要羡慕死一娘了。”
李婉婉在整个长安城的所有女儿家中,交往最深的除了苏一娘,再也寥寥无几,自是不如陶芸淑这般神通,不仅交往甚广,甚至连许多闺中女子的心事都了然于胸。
所以自然是不会想到眼前的卫茹姬早已芳心暗许,苦思着庆王府的那位尊贵王爷。
随意的打量了眼卫茹姬,李婉婉听着里面哄闹的喧嚣声,也已料到夜宴尚未开始,好心提醒道“庆王爷今夜怕是来不了的,十一娘还是立刻告诉国公一声”
“够了”,没等她说完,卫茹姬便怒斥着,转过身子愤懑的离去。
李婉婉鼓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所以,自言自语道“这卫十一娘又是抽了什么风,干嘛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哼,你还好意思说,今日卫国公府宾客盈门,婉娘你却在府门外大声喧嚣,扰了宾客们的兴致,全然不将主家放在眼里,卫十一娘不生气才是怪事呢。”
“是这样吗?”,李婉婉犹疑着蹙了蹙眉。
陶芸淑捂着嘴,忍住笑意,静静的察视着李婉婉,装作很严肃的解释道
“李十三娘,我可告诉你呀,今日我并不是故意的,我那疾影是阿耶刚从西域得来的名马,还未驯服我就急着牵了出来,更不知宁儿妹妹马技生疏,竟连自己的越影都驾驭不了,还真是凑了巧。”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奴家真不是故意的。”
陶芸淑懒得再去与她争执,索性牵了身旁的奴婢,志得意满的朝着里面行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这苏宁儿究竟是走了什么运,好端端的凭空就冒出来首诗文,还得了圣人青睐。
如今倒好,落个马也能碰上庆王过来搭救,可真是气死人了。
好在她看卫茹姬的脸色已然很不悦,接下来免不得能看上场好戏,如此心里也就舒坦了许多。
而李婉婉看着她就这样走了,自是恨得咬牙切齿,可又怕自己莽撞真的惹恼了主家,只得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