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喝得兴起的潘美皱着眉头冷静下来“却是某考虑不周了!”
陈佑笑道“仲询所说可以作为最后手段嘛!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还有用正常的方式来,这叫先礼后兵嘛!”1
“先礼后兵?”赵普一愣,随即大笑道,“这个说法好!先按规矩来,谁要是不听我们的规矩,那就刀兵上说话了!”
潘美亦是抚掌笑道“此言甚妙!当浮一大白!”说着,再次举起酒盏。
“先父曾任归州留守,不若这样,某先以个人的名义行文各县,着县令丞簿尉聚于秭归城如何?”
“如此甚好!”赵普连声赞同,“正好我可以趁此机会收拢各县衙役,到时借助广节军一番整顿,便可用矣!”
陈佑摇头道“则平莫急!这整顿衙役的事情还是交给仲询罢,你还需同我一齐面对那些官吏,否则我一人可对付不了!”
“哈哈!”赵普一阵大笑,“差点忘了,将明你一直领兵,对付这些官吏倒没多少经验。”
陈佑含笑举盏。
同赵普说的正好相反,干了几十年的行政工作,他对付那些基层官油子经验丰富地很;然而要是真让他领兵,那才真的是两眼一摸瞎。这也是他之前毫不犹豫应下行军司马的原因。
笑了一阵,潘美突然道“对了,现如今应该是抢收抢种的季节了吧?”
陈佑一惊,仔细想了想,四月中旬,夏初,正好是芒种左右,该抢收春作物、抢种夏作物。
暗道一声好险,朝潘美道“幸亏仲询提醒,差点将这事给忘了!我们要一边搞治安,一边要组织抢收抢种,不能耽误了农事。”2
赵普也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确实如此,能抢一点是一点,总不能拿下一地就得靠其它地方输送粮食。”
说到这个,陈佑突然笑道“正好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清查户籍田亩,整理一下税收。不知则平意下如何?”
“妙!”赵普赞了一声,又举起酒盏。
“一起干了!”三人同时饮尽。
喝完,陈佑放下酒盏皱眉道“如此,就只剩下广节军了。”
说着,他看向赵、潘二人“不知则平、仲询对广节军可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