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夜咬了咬牙,握紧拳头,又无奈的放下,罢了
等解决完喜宴上的那些妖族之后,陌羽白迅速赶到罗诗槐房间,屋顶上白灼“昏睡不醒”,陌羽白惴惴不安的进房间去,罗诗槐木然的坐在窗边,陌羽白怎么叫都没有反应,饶是知道这是予荒君的计划,见到这样的罗诗槐还是不得不担心。
陌羽白颤抖着手掀开盖头,刚才木然的罗诗槐忽然间恢复了生机,对着陌羽白甜甜一笑,“夫君,回来了?”
陌羽白松了一口气,这是她的罗诗槐,微微一笑,刚想张嘴说什么,胸前便忽然刺来一刀,微笑定格在此刻,陌羽白心中至痛。即使知道今晚他必须要死一次,可看到罗诗槐在这样的状态下毫不手软的将刀子刺向自己,心里还是在滴血。
不容他多想,脑中忽然一阵刺痛,他知道,这是段楠言在动手了。
“诗槐”
陌羽白无力地倒下,伸出手想抓住罗诗槐,却终是无能为力,闭上眼睛时,他好像听到了罗诗槐的哭声,是他的错觉吗?
“羽白,对不起!不是我愿意做的,我是被人控制的,羽白,别怪我好不好,羽白呜呜”
白灼躺在屋顶上,听着罗诗槐撕心裂肺的哭声,有些难受,这将计就计的做法着实诛心,不管怎样都需要陌羽白死一次。对于苏承夜的做法,白灼其实有些迷惑,为什么苏承夜要中途控制罗诗槐的身体,却让她的精神保持清醒,以罗诗槐正常情况下的姿态去杀了陌羽白,等陌羽白死透了再解除对罗诗槐的身体控制。直接让罗诗槐在迷糊状态下杀陌羽白,等陌羽白醒了之后再恢复她的神智不行吗?何必要如此杀人诛心?让两个人这么痛苦?
“羽白你醒醒好不好”
即使知道陌羽白此时不可能醒来,即使知道最后予荒君会来救人,可她看到这样死气的陌羽白,罗诗槐还是心慌意乱,她害怕。
“罗诗槐,别忘了,等会儿要演戏,来给陌羽白融魂的是你师父。”
罗诗槐埋在陌羽白胸口,已经不需要演戏了,这已经够逼真了
没多久,段楠言带着两枚红珠回来了,其中一枚是装着陌羽白的残魂,另一枚不知道有没有装着什么东西,段楠言进门前看了一眼屋顶上姿势没变过的白灼,不屑的冷笑“呵!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如今你的朋友还不是要乖乖的任我摆布?呵!果然一刻是蠢货,一辈子都是蠢货!”
在屋顶躺尸的白灼听到这句话脸有点黑,什么叫一刻是蠢货,一辈子都是蠢货?她哪一刻是蠢货?她跟段楠言的恩怨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诗槐看到段楠言进来了,哭着拉住了段楠言的衣角,“师父,救救羽白,救救我夫君吧”
段楠言盯着罗诗槐看了几秒,忽然笑得如同曾经那般温柔,“徒儿,师父救人是有代价的。”
罗诗槐绝望的望着陌羽白毫无生气的脸,仰起脸痛苦的问道“师父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救我夫君,救救我的弟弟”
段楠言狡黠一笑,“救你夫君可以,但从此你这具身体,你的意识都会由我掌控。”
罗诗槐瞪大了双眼,她想过师父会提出让罗诗槐控制陌羽白的要求,想过可能会提出从此让陌羽白乖乖听师父的话这种要求,可就是没有想到师父的要求会这么绝情,竟是间接的让她去死。死也就罢了,还要用她死去的身体来控制陌羽白,控制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陌羽白!
罗诗槐低下了头,身体不住的颤抖,一是因为陌羽白的死而心痛,二是因为师父的狠辣无情而心寒,她真的很想质问师父,在他的眼里,她罗诗槐算是什么?这么多年的师徒情深都是演的吗?等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之后,罗诗槐心如死灰的说道“若是师父觉得徒儿还有用的话,徒儿一具残躯愿供师父使用,就当是报答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