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被毒死总比被饿死强,快给我盛一碗!”
……
被众人声讨,令前来帮忙布施的学生们也十分气郁。
有姑娘气道:“这些人怎的如此刁蛮,我们施粥分文不取,他们不感激也就算了,如今倒像是我们欠了他们似的!”
徐夫子叹道:“施粥本是善举,得不到感激也就罢了,若再因此引起争端以及抱怨就得不偿失了。”
颜苒想了想,提议道:“夫子,学生认为,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着人去买新米,继续施粥。”
徐夫子点头称是,对另外一位带领男学生的刘夫子道:“此事便劳烦刘夫子了。”
穆长风主动请缨道:“学生随夫子前去,届时报上我将军府的名号,想必会快些。”
刘夫子表示赞同,二人当即召集了男学生们一道启程。
颜苒又对徐夫子道:“徐夫子,劳烦您让伙夫再煮些糖水,先给大家伙填填肚子,想来他们多半是饿的,才会如此急恼。。”
徐夫子觉得颜苒言之有理,自去吩咐。
颜苒又看向苏虞和甄蘅:“苏公子,劳烦你和轻萱一起去给中毒之人解毒。蘅儿,你陪我向大家说明情况,以平复他们激动的情绪。”
看着颜苒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如此沉静果决的模样,苏虞微有失神。
一日布施便在有惊无险中度过了。
布施结束后,众人散去,学馆的学生们却被夫子聚集了在一起。
徐夫子面色严厉的说道:“此次布施,所有过程皆由在场之人亲力亲为,所以粥中掺入霉米一事,必是你们当中有人故意为之!此事不论是何人所为,只要现在主动承认,便可从轻处置;但若此时不认,事后被查出来,定严惩不贷!”
学生们面面相觑,自是没有主动认罪的。
沉默良久,金鸾郡主率先开了口,意有所指道:“夫子,焉知此事不是有人监守自盗呢?”
颜苒眸色一厉,目光沉沉的看向金鸾郡主。
金鸾郡主此言,将矛头指向了两个人,一是掌管调配所有善款的颜苒,一是负责采购米粮的崔静诗。
颜苒一开始也将嫌疑人锁定在了这两个人身上,毕竟在整个学馆中,与她有仇并且有能力设下此计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
可若是崔静诗设计,必不会在米上下功夫,否则便会如现在一般,将她自己牵连进来。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不是她会做出来的。
可若是金鸾郡主栽赃陷害,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金鸾郡主憎恨曾利用她并得到珉阳青睐的崔静诗,也厌恶得到温承衍另眼相看的颜苒,再加上珉阳从中挑唆,不知不觉的就做了她手中的刀。
她此计可一箭双雕,一次性除去两个厌恨之人,确实嫌疑最大。
果然,金鸾郡主此言一出,众人便纷纷议论开来。
“是啊,颜姑娘掌管善款,难保她不会见钱眼开,中饱私囊,毕竟她出身乡野,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嘛!”
“可买米的是崔姑娘,说不定是她见钱眼开,贪墨了买米的银子,便以这霉米充数呢?”
“非也。”
颜苒扬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为崔静诗辩白道:“崔姑娘所购米粮,有粮铺的票据为证,可以证实她买的米是没有问题的。”
颜苒如今被迫与崔静诗拴在了一条绳上,只有暂且摒弃前嫌,互相作保,方能证明彼此的清白。
崔静诗自然也不是傻的,便顺着颜苒的话道:“颜姑娘所言甚是,我是在大成粮铺买的米,诸位若有疑问,自可去粮铺询问。试问,倘若颜姑娘克扣钱款,我又怎能如常买到米?”
金鸾郡主鄙夷道:“或许,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贪墨善款!”
金鸾郡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