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他在放生池边见面,可是真的?”
不待颜苒回答,温氏就迫不及待的接道:“苒儿,宋世子本就有求娶之意,你若心悦于他,直说便是,又何必如此,反倒毁了名节。”
温氏的语气颇为无奈,隐含着疼惜又责怪的纠结之情,当真是展现了一位慈母的心情。
颜苒懒得理会温氏的惺惺作态,只向颜老爷回话道:“爹,今早女儿发现轻萱不见了,便去寻她,却见她昏迷在放生池的冰面上。女儿想去救她,却不慎失足落水,幸好念云真人恰巧赶到,救下了女儿。至于宋世子为何会出现在放生池,女儿并不知晓。”
轻萱也佐证道:“老爷,奴婢自昨夜入睡后,直到方才醒来,中间发生的事通通不记得了,奴婢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到了冰面上的。”
云太妃身边的一位医女接道:“这位轻萱姑娘的后脑有被重物击打过的痕迹,应是在睡梦中被人打晕的。”
如此种种证据,能够说明轻萱确实被人掳劫,颜苒所言心急去寻她亦是不假。
既然颜苒是为突发事件跑到放生池去救轻萱,就不存在她于那段时间又邀宋景晖见面一事了。
宋景晖指着颜苒怒道:“你胡说!分明是你差使婢女邀我相见的!”
颜苒反问道:“宋世子,我与你如何交恶,你最清楚,我避你不及,为何还要邀你见面?”
宋景晖一梗,确实有些说不通,但他仍坚持道:“我怎知你心中如何想,但确是你派婢女于我传信。否则,冬日严寒,我又有何理由起个大早去看个结了冰的水池子?”
宋景晖一口咬定颜苒与他私相授受,颜苒只能先将这个问题解决。
颜苒遂道:“好,既然宋世子言之凿凿,说我差使婢女与你传话,那敢问世子,是哪位婢女给你传的话呢?”
宋景晖当即道:“将你们颜府的下人都召集到一起,我必能辨认出来!”
颜苒向颜老爷恳求道:“爹,此事事关女儿清白,还望爹允准宋世子所请!”
颜苒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她有十足的把握,温氏一向谨慎,她未免被牵连,一定早将尾巴处理干净了,那去传话的婢女是断然找不到的。
果然,宋景晖叫嚣着要认人,将颜府带来的所有下人都叫到了院中,一一辨认过去,竟是未曾见到今早过去传话的婢女。
宋景晖猛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是被算计了。
但他不知是何人算计他,只能将满腔怒火发泄到同样身为当事人的颜苒身上:“好你个贱人,你竟敢算计我?!你让婢女给我传话,引我前去放生池,又故意落水,是为诬陷我设计你落水吧?你个毒妇,毒妇!”
轻萱不服气道:“宋世子此言差矣,倘若是我家姑娘算计你,我为何会被人打晕扔在冰面上?分明是有人利用我引诱姑娘前去,是有人算计姑娘!”
宋景晖再次被噎,一时无言以对。
颜苒轻轻一笑,道:“听宋世子如此说起来,我倒也觉得奇怪。放生池边冰消雪融,为何会如何光滑,以致我失足滑落?而以我的身量,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将厚重的冰面砸开?”
颜苒提出的疑问,令在座众人俱是心中一凛。
此事确有诸多不合理及过于巧合之处,难道当真是有人故意为之,设计陷害颜苒?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一位师父走了进来,附在无为大师耳边低语了几句。
无为大师轻捻佛珠,闭着眼睛念了句阿弥陀佛,又道:“颜姑娘所言之事,老衲也甚为不解,遂着人前去检查一番,竟发现放生池壁被人刷了桐油,而冰面亦有人为凿过的痕迹。”
无为大师所言,解释了颜苒方才的疑问,也更加能够确定,确实有人设计陷害颜苒。
虽然没有证据,可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齐齐聚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