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苒和温容安随那妇人来到城郊的一处农庄,果然见到一伙人正抬着一个手脚均被缚住、已经昏迷的男童往熊熊燃烧的火堆处走去。
“住手!”
梵墨带着侍卫们冲上前去,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妇人立即扑上去,将那男童护在怀中,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
村民们见眼前众人穿着士兵服饰,肃然起敬,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温容安肃容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为首之人走上前来,毕恭毕敬道:“这位大人,此子冲撞了邪祟,小人们正打算为他火浴除祟!”
温容安面色一冷,斥道:“荒谬,哪里来的邪祟!”
他说着,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研制出除疫药方的颜医师,来给这孩子诊病的。”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颜苒,纷纷露出欣喜并崇拜的神色,呼啦啦的跪倒一片:“是天女啊,天女下凡了,我们有救了!”
颜苒顾不得这些人,忙走过去为那男童诊断病情。
她请梵墨帮忙,将那男童身上的绳索解开,又将他翻身过来,发现他当真有些怪异之处。
他全身发黑,但并非肌肤之色,倒好似笼罩了一层薄雾般的黑气。
他非常瘦削,四肢纤细,却唯独腹胀如鼓,离得近些,甚至还能听见腹中传出嗡鸣之声。
颜苒甚觉奇怪,正打算仔细检查一番,男童却突然醒了过来,猛地挺起了身体。
颜苒不防,被他撞倒在地。
温容安疾步上前,一把将颜苒捞了起来,护在怀中。
只见那男童却如蛇虫一般,伏地爬行,喉中还发出嗬嗬的声响。
村民们顿时惊吓不已,大喊着“邪祟来了”,四下逃散。
亦有人并不畏惧,跑到火堆旁拿起一支火把,便向那男童的身上扔了过去。
温容安一手扶着颜苒,另一只手拔出佩剑,朝火把刺了过去,正好砍中了火把,使之掉落在地上。
火把虽未烧到男童,却也有火星溅到了他的身上。
他立时发出了痛苦的嚎叫,而在他张嘴的时候,口中竟然有黑色的虫子爬出。
见此情景,颜苒和温容安等人全都惊呆住了。
如此诡异的情状,难怪那些村民会以为是邪祟作怪。
男童状似发狂,梵墨欲上前制止,却听颜苒大喝一声:“退后!”
梵墨依言后退,颜苒却捂住口鼻冲上前去,扬出了一把药粉,而后又赶紧退了回来。
虫子接触到药粉,很快就纷纷死亡,梵墨趁机将男童打晕,控制住了混乱的场面。
温容安揽住颜苒的腰肢,撑住她颤抖的身形,却猛然触到了她冰凉的指尖,一把将她的手包在掌中,担忧道:“苒苒,你怎么样了?”
颜苒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紧攥成拳,即便缩在温容安温暖的怀抱中,却仍然止不住浑身发冷。
她抬起头看向温容安,艰难的道出一句:“表哥,这是蛊毒。”
温容安亦是骇然不止,心中猛地沉了一下。
蛊毒历来是毒中最为棘手的一种,剧烈者可使人立即毙命,缓慢者可在体内潜伏个年,更有甚者便如眼前这般诡异可怖。
不过,北宁与产蛊的苗疆之地相距甚远,这蛊毒如何能够千里迢迢的传到此处?
又是何人如此狠心,有多么大的仇怨,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孩子?
种种疑虑在温容安的脑中转了一圈,令他瞬间想到了什么。
他看向为首之人,沉声问道:“除了这个男童,此前可还有其他人有过相似的症状?”
那人诚惶诚恐,莫有不据实相告:“回大人的话,先前确实也有两人冲撞了邪祟,都已经除过祟了。”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