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写下药方:“王爷,我这两副方子,一副早吃,用于排解体内毒素,一副晚吃,用于调理内息。两副药每日各只能用一次,其他的药都停了。”
颜苒停笔,将药方交给王府的下人,又嘱咐道:“待七日之后,体内毒素应能排解干净,届时我再来为小王爷破疹排毒。请王爷多备些茨菰,一半要新鲜的,一半要晒干制成粉末。此药补中益气,抑菌消炎,内服外敷并用,保证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颜苒说着,又看了看屋内的环境,道:“还有,将门窗、床帏全部打开,每日通风两次,每次不得少于半个时辰。”
瑞亲王略显犹豫:“这……”
先前大夫们都道苏泛体弱气虚,不宜见风,所以才将屋子封了起来。
颜苒却坚决反对道:“屋内空气憋闷,不利于疣疹的散发。”
瑞亲王略作沉吟,还是点了点头,命人将颜苒所言一一记下照做。
通风之后,苏泛果然并未出现不适症状,反而呼吸通畅有力了许多。
瑞亲王见此情景,不禁眼前一亮,对颜苒更加信服。
七日匆匆而过,苏泛早在第二日就清醒过来,这些天接连用药,精神已是大好。
这日,颜苒如约登门,为苏泛破疹排毒,之后用草药为他外敷。
那草药有消炎之效,直接敷在伤口便如刀刮,苏泛疼的嗷嗷直叫,声音十分凄厉。
瑞亲王心疼不已,直问颜苒有没有止疼的法子。
颜苒面无表情的回道:“可以添加止疼药,但除疤的功效会大打折扣。止疼或是除疤,小王爷选一样吧。”
苏泛一想到日后脸上和身上要留下星星点点的疤痕,就觉得无比恶心,只得咬牙忍耐下来。
轻萱悄悄对纤萝道:“我看,姑娘八成是故意折磨小王爷的。”
纤萝点了点头,对她的话表示极为赞同。
待颜苒为苏泛治疗完毕,苏泛已是全身脱力,睡了过去。
瑞亲王见苏泛好转,多日积聚于胸的郁气一吐而出,对颜苒不吝夸赞之言:“没想到颜姑娘小小年纪,竟于医术有如此高的造诣,比苏虞有过之而无不及。”
颜苒并不托大,道:“我看过苏虞的方子,主内里调节。若王爷不用其他方子,只用此方,小王爷也会好起来的,只是见效较慢而已。”
瑞亲王只当颜苒谦虚,仍抬高她道:“还是颜姑娘技高一筹。”
颜苒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泛生病,瑞亲王自然请了诸多名医为他诊治,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比颜苒医术高明。
可为何苏泛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想来是因他身份贵重,没有人敢大刀阔斧的为他治疗,万一出现什么岔子,谁能担待的起啊!
所以,大夫们均是保守治疗,这样一来,就使得见效缓慢。
颜苒却另辟蹊径,不按常理出牌,反倒显得与众不同。
待将此处安置妥当,颜苒对瑞亲王道:“还请王爷移步,小女有话想对您说。”
瑞亲王心情大好,请颜苒到书房叙话。
颜苒开门见山,直言道:“王爷,我不想嫁入王府。”
若是平时,有人胆敢用这种语气对瑞亲王说话,必会令他动怒。
可颜苒也算是苏泛的救命恩人了,瑞亲王对她倒是有耐心了许多,问道:“为何?”
颜苒不答,只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瑞亲王也没有深究,只道:“如果你一开始就挟恩图报,本王未必理会。但你却在救治了泛儿之后才提出此事,可见你的眼界与心胸非寻常女子可比,亦令本王高看一眼。所以本王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是你要想清楚,解除婚约一事势必会对你的名声造成影响。”
颜苒已经是第三次议亲了,虽然第一次是被颜瑶截了胡,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