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医,但我却知道,苏公子和颜姑娘的关系匪浅,会不会为她作伪证呢?”
苏虞对颜苒抱有异样的情愫,虽从不曾对外人道,亦不曾有逾礼之举,但被崔静诗当众戳破心思,他难免有些局促,一时无言以对。
倒是轻萱反应极快,愤恨的控诉道:“崔姑娘,你的心肠当真歹毒,不但谋害我家姑娘的性命,还要诋毁她的清白!我家姑娘如何得罪你了?她不过是为无辜受罪的甄姑娘抱不平罢了!”
轻萱的一句话,再一次强调了崔静诗的恶毒,将她带偏的话题拽了回去。
苏虞也很快调整好状态,平静的反问道:“我与颜姑娘乃是学馆同窗,自有同窗之谊。不知你所言关系匪浅,可是指这个?若是指旁的,你可有证据?”
崔静诗刚想说“我当然有证据”,可张了张嘴,她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当初,金鸾郡主设蛇阵杀颜苒灭口,主意还是崔静诗帮她出的。
可是后来,颜苒好好的没事,苏虞却被毒蛇咬伤了。
崔静诗由此判断,应是苏虞救下了颜苒。
可是,苏虞凭什么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却舍命救了颜苒呢?
若说两人没有私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可这件事乃是出自金鸾郡主的私心,萧遵并不知情。
况且后来被误伤的是萧遵的心腹苏虞,崔静诗更不敢告诉他这事是她策划的,只能隐瞒下来。
所以,她自认明明有证据证明这两人非同一般的关系,却苦于无法说出实情,只能缄口不言。
可是,她的沉默落在萧遵眼中,就变成了被诘问到哑口无言,也就说明她是胡乱攀咬,血口喷人。
萧遵看了看桌上的茶果,言简意赅的问道:“哪个?”
轻萱马上会意,指着那盘豌豆黄道:“姑娘是吃了那个才中毒的!”
萧遵看了一眼苏虞,苏虞便上前拿出银针试毒,银针马上变黑,他转身点了点头。
崔静诗心头大骇,没想到糕点中竟真的有毒。
她急忙为自己辩解道:“殿下,那豌豆黄是您最爱吃的,我特意为您准备的,又怎么会在里面下毒呢?”
萧遵看着崔静诗,冷眸微眯,满目寒光,幽幽道了句:“谁知道呢。”
“殿下……”
崔静诗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慢慢浮上一层忧伤,不敢相信萧遵竟然怀疑她会毒害他。
她付出了一腔真心,得到的却只是如此薄弱的信任,她痛心又委屈,泪盈于睫,我见犹怜。
萧遵却看也没看崔静诗一眼,转身吩咐随从道:“送颜姑娘回府。”
萧遵说罢,率先阔步而出,崔静诗怔了怔,马上追了出去。
由于先前闹出来的动静,使得画舫外面围了不少人。
众人都奇怪的四处打听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便有那嘴快之人道:“我方才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好像是说崔姑娘给颜姑娘下了毒!”
“啊?这好端端的,崔姑娘怎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我听说,她们两个积怨已久。”
“姑娘家有些龃龉倒也正常,但也不至于害人性命吧?”
“是啊,没想到这崔姑娘看着面慈心善的,竟是如此心肠歹毒之人,我还差点为幼子向她求娶呢!”
“幸好没有求娶,亏得她与那二皇子的关系不清不白,倒是叫咱们避开了这一桩祸患。”
……
旁人的议论、指责,以及那些露骨的评论,令崔静诗十分难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虽没中毒,却也差点吐出血来。
这种情况下,她不好再当众追赶萧遵,只能匆匆离开。
马车上。
轻萱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