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应当去问玄月,老奴无法回答。老奴只知道,太妃娘娘得知玄月的身份,怕颜大姑娘忧急,便赶紧派人传信来了。”
温氏被冯嬷嬷的话噎的哑口无言,又被颜老爷警告的瞪了一眼,不甘的闭上了嘴。
颜苒看向纤萝,露出了一抹赞许的笑容。
原是纤萝机灵,在颜苒被颜老爷叫走后,悄悄落后几步,赶回琼华院向孙嬷嬷报了信。
玄月如今所在之处并不安全,若是被颜府的人先找到了带回来,事情会更加棘手。
唯有将她赶紧送到妙先庵,才是最为稳妥之举。
玄月之事既已有云太妃出手干预,颜老爷也不敢再提让她一死自证清白了。
但颜老爷对颜苒不顾颜府声誉,执意寻找玄月一事,仍是十分不喜。
他便道:‘“你年纪小,经验浅,又耐不住性子,还是将管家之权交还给你母亲吧!”
温氏自然是要收回管家权的,但被颜苒闹了这么一遭,她从占便宜被迫变成了被占便宜,心里愤恨不已,连带着面上也没有好表情。
颜老爷以为她还担心颜瑶,不愿分出照顾她的心力,便道:“瑶儿如今已大好了,你也不必日日陪着她,也该为她准备大婚了。”
温氏自是无话可说,应道:“是,老爷。”
颜苒也道:“爹说的是,女儿也正有此意。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没有人注意到,轻萱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又抱着一摞账本走了进来。
颜老爷奇怪道:“这是什么?”
颜苒解释道:“爹,这是田庄的账本。”
温氏立刻警觉的看了过来。
颜老爷也问道:“哦,有何不妥?”
颜苒的视线似有若无的瞟过了温氏,缓缓道:“田庄的账本,是阴阳账本。”
“你胡说!”
温氏马上厉声反驳,可转眼又梨花带雨的对颜老爷控诉道:“老爷,府中所有生意并田庄的账目,都是妾身亲手打理的,并无任何错漏,田庄的管事张庆又是妾身的远亲。苒儿这么说,可是在怀疑妾身中饱私囊,与那张庆勾结侵吞府中财物?妾身实在是冤枉啊!”
颜苒看着惺惺作态的温氏,目露哂笑:“母亲莫急,女儿并非针对母亲,亦并非空口无凭。”
颜苒说着,已经将账本分成了两摞,道:“左边是田庄上交到府里的账目,是为阳账;右边是田庄的实际账目,是为阴账。近三年来,阳账的账目收入锐减,然而实际上,阴账的收入却稳定增长。这两本账目的收入,足足差出去了上万两银子!”
颜老爷大惊,马上翻看账本,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压抑不住胸中燃烧的熊熊怒火。
温氏没想到颜苒竟能查到这种秘事,一时自乱了阵脚,大喊道:“什么阴阳账本,我从来都没见过!不知你从哪里随便弄来的账本,就妄图诬陷张庆!”
温氏向来精明,若是张庆对账目做了手脚,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件事,必是两人合谋而成。
而阴阳两账相差的万两白银,数额巨大,张庆一人也吞不下,想来是温氏拿了大头,所以她才会这般急切。
温氏的反应,同样令颜老爷起了疑心。
颜苒则看向轻萱,点了点头。
轻萱会意,转身离开,很快就带了一个人过来,正是先前为报恩将毒物带到琼华院,后被颜苒赶到庄子的环儿。
颜苒道:“环儿先前做错了事,我便罚她去庄子做事,便是她发现了阴阳账本一事,并如实禀告给我。我为免打草惊蛇,便暂时没有向爹说明此事,而是让环儿伺机偷到账本。那张庆不仅私吞田庄收入,更是在庄子里作威作福,奴役其他下人,欺男霸女,俨然是个土皇帝!如今,他竟还敢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婢女身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