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选择了沉默和漠视,现在又说这些,做给谁看啊?
是以,颜苒便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不做任何回应。
颜老夫人本以为颜苒会搭话,可惜没有,她自讨了个没趣,便转移了话题。
一家人同坐一桌,却心思各异。
只有单纯的颜祺佑一直盯着颜瑶面前的蛋羹,终于忍不住问道:“祖母,二姐姐不喜欢蛋羹,一口都没吃呢,能给孙儿吃吗?”
颜老夫人循声看过去,这才发现颜瑶并没有动筷,不只是蛋羹,她什么都没吃。
颜老夫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讽刺道:“看来,洪福院的菜式入不了颜二姑娘的眼呢!”
颜瑶赶忙解释道:“祖母,不是这样的,瑶儿只是觉得,母亲尚未入席,作为子女,怎能先行用膳呢?”
温氏听着颜瑶的话,心头一暖。
颜苒与她的关系势同水火,自然不会为她说话;颜祺佑也只顾着自己,根本不关心她;只有颜瑶惦记着她,不愧是她一手养大的好女儿!
颜老夫人却嗤笑道:“瞧瞧,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这话还真是不错呢!既然二姑娘不吃,便将她的食案撤了吧!”
颜瑶本以为她的做法会得到颜老爷的赞扬,可没想到却被颜老夫人刚了回去,颜老爷也没有帮她说话。
颜老爷很清楚,颜老夫人是在为昨日的事向温氏撒气,她闹一闹气消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颜瑶却不懂避其锋芒,甚至还有些对着干的意思,故意找颜老夫人的不痛快。
她此举虽是对温氏孝顺,却是对颜老夫人的不孝,实在太不懂事了。
颜老爷赶着去早朝,匆匆用了一小碗燕米粥,便告辞离开了。
颜老夫人还没折腾够温氏,这一餐饭可是吃了很久。
温氏回房之后,只觉得腿软脚疼,胳膊发酸,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她一向被人伺候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出屋乘轿,出门坐车,何曾站立过这么久,自然是受不住的。
颜瑶因被颜老夫人撤了饭菜,起了个大早却滴水未进,这会儿正饿着肚子,愤恨道:“娘,那个老虔婆定是被银子迷了眼,所以才这般向着颜苒!”
温氏吓得从床上弹坐起来,捂住了颜瑶的嘴:“小声点,若是被你爹听到,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颜瑶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又道:“娘,没想到颜苒竟会将所有的钱都捐赠出去,真是脑子不清楚!可我们没拿到钱,祖母的寿宴要如何是好?”
温氏微微叹息,若不是她急于赚钱,也不会将手里所有的钱,甚至府中开支都拿去放印子钱,以至于现在捉襟见肘。
温氏这会儿顾不得再如何算计颜苒,筹钱才是当务之急。
她说道:“没事,娘还有些首饰,可以先拿去应急。待过些日子,印子钱并着利息一道收回来,再赎回来就是。”
颜瑶又问道:“娘,颜苒那贱人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女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难道咱们就这么放过她吗?”
温氏嗔怪道:“你放心,娘自有法子对付她。你莫要再擅自动手,像上次那样害她不成,反而差点将自己牵连进去!”
颜瑶好奇的问道:“娘,您打算怎么对付她?”
温氏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容:“这一次,我必要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颜老夫人整治温氏的手段,让颜苒觉得很解气。
于是,颜苒就如颜老夫人所愿,将那尊白玉观音当作寿礼送给了她。
颜老夫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她得了颜苒的好处,更是对温氏不假以辞色。
颜府为颜老夫人举办寿宴这天,来恭贺送礼的官员及家眷很多。
颜老夫人收礼收到手软,一整天都乐的合不拢嘴,也难得的对温氏露出